在那個像天堂又像地獄的地方,淩少塵被囚禁了一個月,手腳都帶著鐐銬,身上被取了骨髓,渾身上下,除了一身破爛不堪的皮囊,連靈魂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可就算是這樣,淩越霆也不打算放過他。
淩莫寒帶著人進去,要把淩少塵帶走時,淩越霆出現了。
他也才做過手術不久,虛弱的很,身形削瘦,氣血不足,和淩少塵好不到哪去。
他為了不讓淩莫寒把淩少塵帶走,拿了把匕首,立在他們的麵前,麵目陰冷,眼睛凶狠猩紅地說:
“除非我死。否則你們誰也別想搶走他。”
淩越霆當然不可能和淩莫寒抗爭,他很快就被淩莫寒的手下給製服了。
那時,他像個被砍去了四肢的籠中之獸,憤怒地掙紮著喊叫著。
他咒罵淩莫寒:“淩莫寒,你要是敢帶他走,我會殺了你的。”
喬鹿被他那副欲要殺人的嗜血模樣給震懾到了,但同時,她又看見了他眼底泣血般的痛苦。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他:“越霆,他已經被你折磨成這樣兒了,你又為什不放過他呢?”
淩越霆殘忍地笑,“因為他本來就是我的,除了被我折磨,你們誰也不能碰他。”
喬鹿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莫名地難過。
記憶回籠,喬鹿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我們出去吧。”
譚碩說:“我再呆一會兒。”
喬鹿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再說什。
她轉身,走到門口,卻發現門已經關了。
扶上門把手,她一擰,居然擰不開。
又擰了幾遍,既然開不了門。
這時,譚碩走了過來,“怎了?”他問。
“門關了,不知道為什,竟然打不開。”
“我看看。”
譚碩試著擰了一下,依然於事無補。
兩個人疑惑地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疑問都是相同的。
——誰把門給鎖了?
突然,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人。
可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詭異的低笑在他們身後響起。
喬鹿和譚碩同時回頭,卻看見那個女傭立在立步之外,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眼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抱歉了,二位,暫時不能放你們出去。”
喬鹿頓時臉色大變,汗毛豎起。
“你是誰?”
那女傭勾唇,“看來嫂子並不算太笨。”
“嫂子?誰是你嫂子?”
那女傭眸子一沉,“真想知道我是誰?不過在那之前,我可能不能讓你們發出一些聲音。”
這下,連譚碩這個大男人都不淡定了。
他把喬鹿拉到身後,充滿戒備地瞪著女傭。
“你想幹什?”
“噓——別吵。有沒有聞到什味道?很香很香的味道。”
喬鹿和譚碩同時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那香味,二人再也熟悉不過了。
——牛奶。
牛奶的醇香氣味,竟然飄滿了整個房間。
喬鹿猛地看向床頭櫃上的那杯牛奶,眼底閃爍過疑惑。
哪有這樣的道理?一杯牛奶而已,再香,也不至於這香。
除非……
她剛想到什,突然,身體一軟,整個人往地麵倒去。
但她並沒有躺到地上,而是落入了女傭的懷。
那女傭攬住了她的腰,對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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