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越霆執拗,勢必要把這三樓掀出個底朝天。
眼看著他就要抵達嬰兒房了,淩少塵就在頭,喬鹿臉色一沉,對男孩兒冷聲道:
“淩越霆,你是非要把他害死不成是?”
淩越霆的背影猛地頓住。
他回頭,似是無辜,又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喬鹿頓時心生後悔,這話是不是說重了。
可……可她沒有選擇,她不能再讓他去傷害少塵了。
淩越霆動了動唇,反問:“你說什?”
喬鹿默。
“你說我想害死他?”
喬鹿又默。
淩越霆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他一把將喬鹿摁在牆上,眼神惡狠狠地剜著她,似是要把她的身體剜出一個洞來才好。
他麵目凶狠,像野獸露著獠牙。
“你再說一遍,你說我想害死他?你憑什這說?你什給我定罪?說啊,你拚什?”
喬鹿被他吼的腦子都懵了。
她定定地看著他,隱隱發覺,他的情緒有點兒不對勁兒。
聯係到她之她有過對他有人格分裂懷疑,她心忽然一駭。
難道她的猜想是對的?
雖然人格分裂未必是真,但他的情緒竟比少塵的還容易崩潰。
就好比現在,她一句話惹怒了他,他竟掐著她的脖子,仿佛要把她殺了似的。
掐著她脖子的那隻左手手腕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視線稍稍往下一落,突然,她渾身劇震。
那藏在貴族腕表後的一條條傷痕,像蜈蚣一般醜陋地爬了出來。
喬鹿忽然眼睛一紅,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孩子到底經曆過什?
少塵活在地獄,可他又何曾在人間受過一天好日子?
脖子上扼住她喉嚨的力道越發的緊,喬鹿越發覺得空氣快速地變得稀薄。
——天,他該不會真的要殺了她吧?
事實證明,在一個情緒易怒,精神容易崩潰的人麵前,做人還是得小心要緊。
眼見著喬鹿就要昏過去,嬰兒房的門忽然從頭被打開。
淩少塵那冷到極點的嗓音驟然響起:
“放開她。”
……
圓子推門走進喬鹿和淩莫寒的臥室時,正看見喬鹿神色焦急地在找東西。
梳妝台上的化妝品被翻的東倒西歪,瓶瓶罐罐發出清脆的相撞聲。
“鹿,你找什呢?”
喬鹿如驚弓之鳥,猛地回頭,臉色驚駭,以為身後的圓子是什可怕的人。
直到發現是圓子,她才如獲新生一般鬆了一口氣。
“啊,你要嚇死我啊,快把門關上。”
圓子關上門。
“做賊呢你?這心虛?”
喬鹿對她招了招手,“快快快,幫我往脖子上抹點東西。”
圓子走過去一看她那脖子,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
接著就是怒火滔天。
“誰幹的?”
那脖子上用手掐出的紅痕,觸目驚心。還有五個手指印在上頭。
“別管誰幹的,你快幫我往脖子上抹遮瑕膏。快點兒……千萬別讓淩莫寒回來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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