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七???”
喬鹿這次喚這個姑娘的名字喚的頗為咬牙切齒,可見她的怒火已經躥了頭頂,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怎可以隨便打平鈺哥?”
牧七卻無視她的怒火,不以為意地回答:
“抱歉,少夫人,我隻是聽從Boss的命令行事而已。”
“淩莫寒命令過你見到沈平鈺就打?”
“那倒沒有。”
喬鹿勾唇欲要冷笑,正想說那不就得了,你憑什打平鈺哥,然而,話剛要說出口,就被牧七接下來的那句話給堵了回去,差點兒沒把她給當場噎死。
——“Boss隻是說過,對於一切想要靠近你,距離近於兩米之內的一切雄性,都往死打。”
最後那五個字,一字一頓,生怕喬鹿聽不懂人話似的。
——都、往、死、、打。
喬鹿:“……”
所以,這就是沈平鈺無辜被打的理由?
喬鹿是真的被氣的頭都暈了。
她臉色難看,虛弱的身體微微地晃了一下。
雙手撐著桌子,才堪堪維持住自己的平衡。
她動了動唇,眼尾有些委屈的嫣紅。
“不可理喻!!!”她低聲咬牙憤恨地說道。
然後,推開牧七,朝著沈平鈺快步走去。
牧七卻靈活地把身體一轉,又把她給攔了下來。
“少夫人,我也是按命令行事,我不會讓您去靠近那個男人的。”
喬鹿危險地眯起眸子,茶色瞳孔中微微閃爍著寒意。
“怎?怕我和平鈺哥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少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什意思。你給我讓開。”
“抱歉。恕難從命。”
“恕難從命?”喬鹿語氣玩味地咀嚼著這四個字,“這說,你隻聽淩莫寒的話,而不聽我的話咯?他是你的上司,我就隻是擺設而已,是這個意思?”
“不,少夫人。您的命令我當然聽,隻是……”
牧七想要解釋清楚這一層關係,但就在於這時,喬鹿忽然把一杯滾燙的熱咖啡塞到了她的手心。
杯身的溫度著實有些高,牧七雖不至於脫了手,但還是有些措手不及,掌心被燙,導致她英俊的眉宇幾不可查地蹙了蹙。
“少夫人,你這是……”
喬鹿對她眨了眨眼睛,笑的單純澄澈,人畜無害,可眼底閃著小狐狸一般狡黠的光芒。
“牧七,這可是你說的,我的命令你也聽。現在,我命令,捧著這杯咖啡,站在這一步都不許動。”
牧七愣了愣,“少夫人,這……”
“這杯咖啡很燙,我需要等它涼徹底了再喝。我告訴你,這杯咖啡什時候自然放涼,你就什時候可以動。”
“少夫人,這咖啡……可以加冰。”
“不。”她雙臂往胸前一環,眸子慍怒又邪惡地盯著牧七,“我就要等著它自然風涼。”
“……”
“記住哦,捧著它,不許動。你要是敢動一下,或者敢把這杯咖啡灑出來一滴,我可以保證,明天的你,絕對會從哪兒來,就背著包袱回哪兒去。”
牧七徹底愣住了。
她是軍人出身,從小就在地下軍營和男人一樣在泥地摸爬滾打出身,什苦沒吃過?什累沒遭過?
如今這種刁難,倒著實讓她覺得新奇。
可新奇歸新奇,眼前這個容貌美麗,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高貴氣質的女人,卻的的確確捏住了她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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