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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平鈺看著這兩個和喬鹿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心有種說不上來的悲涼。

    ——他竟然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是假扮的。

    明明就在兩天前，他還在喬鹿麵前諷刺淩莫寒身為她的枕邊人，卻無法識別出她的真假。

    當時對淩莫寒的鄙薄和諷刺曆曆在目，不曾想，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原來換做是他，他也認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不，淩莫寒辨認得出，所以他控製了S，讓她為自己所用。

    沈平鈺承認在感情方麵，自己輸的一敗塗地。

    麻煩當前，他反倒不因為自己的處境而擔憂，相反的，他更迷惑的是，S為什會突然變成了淩莫寒的人？

    明明以前的S是那樣的忠心耿耿，她曾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他。

    因為她曾跪在他的腳邊，用最虔誠的方式訴說著她對他的愛意：“主人，我愛你。我會一輩子都愛你。”

    ……

    “告訴我，你為什要背叛我？”

    沈平鈺端坐著，西裝筆挺，麵容英俊，姿態優雅，他依然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溫潤如玉的他。

    而S，則站在他的麵前，一如以前，像個仆人一樣，雙手交疊在身前，眉眼恭謹，虔誠又乖巧。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輕語地回答：

    “對不起，主人。”

    沈平鈺冷笑，“我需要的不是道歉。”

    S又沉默了一會兒，這一次，她終於給了他答案。

    “因為我愛他。”

    沈平鈺皺眉，“你說什？”

    “我說……我愛他。”S複述了一遍。

    沈平鈺搖頭，“你說你愛他？，S，難道你忘了，你曾經也對我說過這句話嗎？你還發誓，你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我。”

    S秀氣的眉毛輕輕地蹙了一下。

    “主人，如果我說我一直誤會了我對您的感情，您會信嗎？我……”

    S的眼中似有苦惱，“我以前沒有嚐過情愛，所以一直以為，您救了我，我感激你，那就是對你的愛。可是……可是我現在發現有些不對。”

    沈平鈺的心頭漸漸騰起一把怒火。

    “有什不對的？”

    S搖了搖頭，“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和你親近，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我隻是覺得，隻要你肯要我，肯不放棄我，我就很高興，很知足了。

    直到……直到我認識了他，我才發現，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是希望和他永遠在一起的。”

    她頓了頓，道：“就像您一直想要和……和淩太太在一起一樣。”

    S在這句話的中間停頓了一下，因為她一時間不知道該稱呼喬鹿什。

    沈平鈺氣炸了。

    媽的，他怎都想不到，他精心培養出的棋子，僅僅上戰場四個月就臨陣倒戈了。

    其他的理由也就罷了，可她偏偏是因為愛上了淩莫寒。

    沈平鈺一點兒都不在乎S愛不愛他，但是個人都有自尊心，更何況他是個男人，淩莫寒是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情敵。

    到底是憑什，為什這一個兩個的女人都會愛上淩莫寒？

    他沈平鈺到底比他弱在哪了？

    ……

    沈平鈺憋著即將噴發的怒意，又說：“既然你已經愛上他了，那你就更沒有理由背叛我，不是嗎？”

    S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的，但是我其實早就被他發現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