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子有些不相信。她狐疑了一會兒,悄悄打開一條門縫。
看了整條樓道走廊之後,確定真的沒有人,她撓著腦袋走了出去。
“不會吧?真走了?”
圓子走到電梯前,看著閉合的電梯,就有些懊惱。
開玩笑歸開玩笑,她真沒想到夜驍跟她玩兒真的,說走就走。
雲章要三個月以後才回來呢,要是他回來以後發現人不見了,肯定會罵死她。
而且夜驍看上去明顯是一個不太吃人間煙火的男孩子,她總覺得他一個人出去,連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沒有。
不成,她得出去把他找回來。
可恨的是,她沒有和他加過聯係方式,現在也隻能出去徒步找找看,運氣好的話,那家夥可能還沒有走遠。
摁了向下的電梯,可電梯遲遲不來。
圓子煩躁,當即決定走樓梯。
“啊——”她嚇了一跳。
樓梯上趴了個人,那不是夜驍是誰?
——夜驍暈了。
圓子火急火燎地把他扶了起來,竟發現他的臉蒼白的可怕,沒有一絲的氣血。
她慌了,趕緊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中午,醫院。
圓子盯著病床上正狼吞虎咽的某人,鬱悶道:
“你怎那弱雞啊?”
夜驍瞪了她一眼,“什叫弱雞?我隻不過是低血糖犯了而已,都怪你。”
“怪我?”
“誰讓你不給我做飯的?誰讓你故意餓著我的?這都是你的罪過。”
“我……你……你他媽還講不講理啊?你住我家,還要我伺候你。昨晚是誰說的,我想伺候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呢。”
夜驍:“……”
夜驍:“我不管,這三個月我要是死在你家,你就是殺人凶手。”
圓子暴走,“夜驍,老娘跟你拚了。”
夜驍扶著腦袋,假裝犯病:“哎呦頭好暈啊”
圓子:“……”
圓子把怒火吞回了肚子,用這輩子最大的素養告訴自己:別跟他別跟他計較,千萬別跟一個病秧子計較。
“16號床,你的藥開好了,現在可以出院了。”
夜驍盯著護士遞過來的那一大袋子藥品,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出了院以後,夜驍搖搖晃晃地走在馬路上,身影單薄,看上去孤單又可憐。
圓子於心不忍,上去和他並排走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著話題。
“病秧子,我覺得你應該多健健身,運動運動,過不了多久,你的身體鐵定能好起來的。”
病秧子無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一開始沒說話,過了幾分鍾,他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我不能運動。”
“啊?”
“我不能做劇烈運動。”
“為什?”
夜驍言簡意賅:“會死。”
圓子:“!!!”
聽上去像得了絕症有木有?
圓子小心翼翼地問:“你是得了什不治之症嗎?”
夜驍:“……”
夜驍咬牙切齒:“差不多。”
“什病啊?”
“你猜。”
“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就閉嘴。”
說完,他邁開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把圓子甩在了後頭。
圓子對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喂,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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