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公子發出一道慘叫聲。
所有人臉色一變,都湊過來問他怎了。
姓張的則舉起自己的右手,因為骨關節錯位,他的五根手指頭像極的鳳爪一般抽搐。
隨後,他瞪著圓子,罵道:“媽的,你敢打我,找死啊你?”
圓子站了起來,臉色冷沉。
而就在這時,朱枸狠狠地扯了她一下,對她就是劈頭蓋臉的罵:
“賤人,你到底怎回事?不就讓你和張公子喝幾杯酒嗎?矯情什?”
張公子見有人替他罵了,他也就在一旁冷冷地看戲。
朱枸對他彎腰鞠躬,諂媚道:“張公子,對不住啊,這賤人是山溝溝出來的,沒有見識,得罪了你,實在是對不住。我一定讓她給您賠罪。”
張公子冷笑,“她不是挺傲的嗎?”他瞧了瞧桌子,“爺兒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今天她要是想拿到這個角色,可以,把桌上的酒都給我喝了。”
圓子和朱枸的臉色變得難看。
朱枸反應最快,他連忙說:“喝,一定喝,隻是張公子您稍等一下,我給她做做思想工作哈。”
說完,就拉著圓子出了包廂,把她拽到沒人的地方,一陣破罵。
“賤人,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投資商你也敢得罪,你還想不想要演這個角色了?”
圓子沉默,麵色冰冷。
朱枸冷笑,“圓子,我知道你骨子清高孤傲,但你別忘了,機會是人掙來的。你想要賺錢養你兒子,給你兒子治病,你就得向那些人低頭。
人家不就是摸了你幾下嗎?你有什好委屈的?等你被這個圈子封殺,你就會知道什叫做走投無路,到那時候你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圓子還是冰冷地沉默。
朱枸點了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又開始換了語氣,苦口婆心地勸:
“圓子啊,我知道你倔,但是你想想你兒子,他才四歲,你不想治好他的病,給他一個更好的,更富裕的生活嗎?”
圓子的眼閃過一絲痛苦,的確,昭昭是她的軟肋。
她可以清高孤傲,但昭昭怎辦?昭昭還等著錢救命呢。
朱枸拍了拍她的肩膀,“圓子,你要往好的方麵想。如果你得到了這個角色,片酬可是有五百萬呢,就算和公司分了,你受傷也起碼能拿到兩百萬。
兩百萬啊圓子,足夠給昭昭換一個健康的腎了。”
圓子渾身一震,瞳孔驟縮……
“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想想吧,但你清楚,他們還在等你呢。要,現在就離開,從此以後別想在這圈混,要,聽張公子的話,他讓你做什你就做什。哪怕今晚讓你陪睡,你也照做。”
“二選一,你選吧。”
圓子背影僵直,脊柱孤傲。但燈影清冷,她漸漸折了腰。
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說:“好……進去吧。”
腳步從來沒有這沉重過,她跟著朱枸回到了包廂。
臉上強行擠出阿諛奉承的笑容,對那姓張的說道:
“對不起,張公子,剛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識好歹。我聽您的話,這些酒我都喝了,就當是給您賠不是。”
說完,拿起酒瓶子就往嘴灌酒。
她並不喜歡酒精的味道,但從今以後,她想她必須得習慣。
噸噸噸……喝的急了些,她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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