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雨跟在我身邊好多年了,我一直想著有機會就讓她脫離奴籍。”林雨時歪在謝瑜揚的身上,抓著他修長的手指時輕時重地捏著,“不過一直沒尋來好機會,如今開了這個店,倒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為了旁人的事情,也這般開心?”謝瑜揚拿著帕子幫林雨時擦了擦緋紅的臉,笑著道:“我說你怎突然這般熱心想要開店,還特意拉上了侯夫人。原來是為了巧雨?”
林雨時舒服地眯起眼睛,“也不全是為了巧雨,不過順手把這件事情做了,我也算是放下心中一件事情。等以後日子長了,還有張嬸和張苗她們……”
她有些困了,說話都帶著迷迷糊糊的調。
“這些年她們幫了我這多,我當然是要好好對她們的……”她說著打了個欠,剩下的詞就完全忘記了。
謝瑜揚低頭看了看靠在他身上睡著的人,眼底是藏不住的溫柔。最終,他隻伸手輕輕摸了摸林雨時柔順的長發,幫她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等張嬸送來醒酒湯,謝瑜揚叫醒林雨時喝了一碗醒酒湯,又拉著她洗漱了一番,兩人這才一並躺下休息。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林雨時格外的熱情,以至於第二天謝瑜揚都起晚了。
他匆匆起身,看了眼還有些迷糊的林雨時不由彎身下去輕輕親了下她額頭,“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林雨時嗯了一聲,摸了摸被親的額頭,低聲道:“今日還約好了跟侯夫人一並去看店鋪,規劃怎裝修……”
睡懶覺是不可能了。
要開店偷懶是不可能的,林雨時叫上巧雨和張淼兩個人同行,到店鋪跟侯夫人匯合的時候,侯夫人已經在院中擺上了小桌,桌上還放著茶水點心。見林雨時進來,她連忙招手示意她過來先喝茶。
整個店鋪的規劃都是林雨時與侯夫人商量著來的,巧雨作為主廚和小股東,偶爾也小心翼翼給出一些看法。侯夫人原先還有些意外,不過她也聽聞了昨日林雨時帶著巧雨去府衙辦了房奴文書的事情,因此就算心中有些看法也並未說出來。
之後數日,店鋪就煥然一新,而巧雨這些天也在後院做出了不少的米粉,晾幹收納。至於湯底,也足足熬了五鍋。無論是菌湯還是雞湯,又或者是其酸湯,味道都與侯夫人之前在謝府吃的半分不差。
“你這個徒弟,手藝確實不錯。”開業前一天,侯夫人跟林雨時在店中試小菜和米粉,連帶著謝瑜揚和侯尚俞兩個人也過來捧場。
侯尚俞還是第一次吃到米粉,之前隻聽侯夫人形容過,如今見著清亮的雞湯,白嫩的米粉,一覺放些鹵好了雞肉和香菇,撒上些許的蔥花,還有炸得酥脆的花生,一時間也覺得這碗米粉又漂亮又香醇。
一口下去,米粉又彈又滑,帶著雞湯的濃香還有小蔥的清爽。
侯尚俞一口氣吃了一碗米粉,再抬頭時甚至還覺得有些不足。
“大人再嚐嚐這紅燒肉的米粉,味道會更濃鬱一些。”巧雨適時端上一碗紅燒肉的米粉,湯底是漂亮的褐色,紅燒肉更是鹵得晶瑩剔透,用筷子輕輕一夾就散了。
紅燒肉配了些酸豆角解膩,餘下也是蔥花、花生做配。
這一碗的量大約讓女子吃就是七分飽,男子吃的話也就半飽的程度。侯尚俞又吃了一碗紅燒肉的米粉,隻覺得那五花肉肥而不膩,吃完滿口都是肉香。
桌上擺的十樣小菜,他每樣都嚐了點,格外喜歡麻醬蒜汁拌的麵筋。
侯夫人則更喜歡涼皮還有酸豆角。
至於林雨時,則更喜歡鹵的花生和黃豆,不是還拿著勺子給謝瑜揚加點菜。
這頓試吃的飯,大家吃得皆大歡喜。侯尚俞對米粉和店的小菜讚不絕口,聲稱回頭定然要帶著同僚過來捧場。
送走了侯氏夫婦,巧雨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侯大人這般捧場。”
“是你做得好。”林雨時笑著道,今日這一頓全部都是巧雨做的,她半點沒插手。巧雨聞言臉就微微紅了些,一雙眼睛中全部興奮之意。
第二日,米粉店就正式開業了。招牌寫的是雨鋪,因為不管是林雨時還是巧雨,又或者是侯夫人的名字中竟然湊巧都帶一個雨字。
起名字的時候,林雨時靈機一動還講了一個三毛散文集的故事。
三毛騙丈夫說粉條是天上落下來的雨,她把這個說法轉化了一下,把米粉說成了天下落下來的雨,最後這個故事讓謝瑜揚潤色了一下,然後還刻了一塊木板放在店門入口處,當做是背景故事。
有了這個傳說,整個店看著仿佛也文雅了點。開業當天,林雨時沒來捧場,不過給家張嬸、秦嬤嬤她們都放了半天假。
一幫子人分了上下午過去捧場,加上好奇進店的客人,生意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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