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林西本來是抱著戲耍笑虐的態度,在一步步逼迫風在天對他的仇恨加深。
就事論事來說,這是他自己將事情逐步鬧大的。
但是他心無愧疚。
一個王室子弟,強上了一個大家族的小姐,因此直接將一大家族不分老幼全部虐殺,真正做到了雞犬不留的家夥,他不認為自己對風在天有多殘忍。
此時風在天暴怒之下,直接當著所有學院師生,包括主持聯合試煉的趙武皇,發出如此惡毒的詛咒和殺意,這讓林西心中暴怒,充滿殺氣。
一直以來,林西崛起微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強大起來,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
但是,這不是說,他一崛起就天下無敵了。
想想可兒妹妹,小竹竿的離去;想想蛟爹蛟媽的遭遇,再想想林家因為自己被劫持到了大漢帝國,種種無奈和無力,讓他想要守護親人女人朋友的小心髒,千瘡百孔,難以愈合。
此時,風在天又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那之間,他戲謔無恥的笑容消失。
此時他的眼神如夜色凝成的黑色鋒刃,切向此時滿嘴白沫,咆哮不止的風在天。
“你好像,對我的事情,我身邊的人,很是清楚的樣子?”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感受到了此時林西身上爆發的滾滾寒意。
他們也沒有想到,風在天,身為天花武院學院的一份子,此時竟然能夠叫囂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他們相信,以風在天的另一個身份,天花王國親侄子的身份,他說出這種話來,就一定能夠做到。
殺盡林西所有親朋,包括耄耋老人,繈褓嬰兒。
這一切,就是因為他恨極了林西。
他們不敢相信,一個王室子弟,心胸如此狹窄,如此狠辣,簡直禽獸不如。
此時他們一個個都替林西擔憂,和國王的親侄子作對,你是腦子抽了,還是腦門被野驢踢了?
風在天打了一個寒顫。
林西眼中的黑色的冰冷的睛芒,猶如實質,讓他渾身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甚至連元神,都因為這種寒意而瑟縮。
這讓風在天更加憤怒。
“怎?本小王爺想搞清你的底細很難嗎?這半年以來,你的信息不斷以傳訊符傳來,你就是在哪放了個屁,本小王爺都知道。怎受不了啦?怕啦?哈哈哈——”
林西仰天呆了幾秒鍾,眼中的黑色的寒意消失。
再次與風在天平視。
“你確定,要做你所說的那些事情?”
風在天判定林西不敢對他動手。
落花鎮出來的一個土包子,有點奇遇罷了,就敢和王室作對?
風在天臉色猙獰,咬牙切齒。
“不按照本小王爺的意思來,所說的那些厄運,會很快落在你頭上,祈禱吧賤民!”
林西掰著自己的指頭。
“你的意思,第一要我追隨你,也就是當一隻狗對吧?”
風在天獰笑:
“給本小王爺當狗,是你祖墳上冒煙,榮幸吧你丫的!”
林西掰著第二根指頭。
“第二,就是要我交出所謂的奇遇,我所得到的,應該歸你,是吧?”
風在天大笑。
“那是當然,什時候,奇遇歸你這種賤民垃圾了?在你們手,就是暴殄天物,不上交王室,不交給本小王爺,就是懷璧其罪。”
林西點點頭:
“所以,我要不答應,你就要定我家族一個叛國罪,就要殺盡我親人,將我的女人,全部充軍,是吧?”
風在天切齒猙獰:
“不想這樣,速速交出奇遇,跟在本小王爺身後,當一條忠實走狗!”
林西此時手一招,一道青色光芒,從胡漢二手中被招來。
所有人就看到,此時的林西手中,拋上拋下一塊影音晶石。
這種影音晶石,乃是一種錄音錄像的小玩意兒,在飛花郡城以及所有上規模的州郡大城,到處都有售賣。
林西冰冷地笑著,將這塊影音晶石丟進自己的儲物戒指。
風在天殺人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胡漢二,直接在心給他判了死刑。
“哈哈,就算是錄下來,你找誰說理去?找有司?找王室?你這賤民不知道刑不上王族這句話嗎?愚蠢啊!”
林西淡淡笑了:
“其實我沒想找誰,其實我就是想,在做了一些事情的時候,求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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