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西在酒吧接到了陳濤的電話，她走到個安靜的地方接聽：“晚上九點，我們老地方見。”

    “可是，還沒到約見的時間。”

    “我明天出差。”陳濤低沉的說。

    杜念西看了一下時間：晚上8點。

    “好。”然後她掛了電話。

    陳濤接到老板的出差調整的電話，什都沒想，就給杜念西打去了電話，距離上次他們見麵也不過才過去了兩天而已。

    他撫摸著旁邊年輕又柔軟的身軀，腦子盤算著：慕錦新30歲，他27歲，杜念西22歲。

    “我這次還是去江城出差……上次去江城出差，與慕氏簽訂了合約。”陳濤說著話，今晚他特別不想讓杜念西睡好覺。

    “我與慕錦新簽的合同，慕錦新你知道是誰嗎？”他自顧自的說著，就想知道她的反應。

    他知道他在觸碰雷區，可他忍不住，他管不住自己的心魔，他就想知道……

    “知道。”杜念西掙開了眼睛。

    “你知道他？”陳濤呼吸不穩，他知道全完了。

    “他是我未婚夫，你想說什？”杜念西已經起身了，她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穿著衣服。

    她一點都不避諱讓他知道，她是別人未婚妻的事實。

    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反應。

    他坐起身，露出光潔的上半身，點了一支煙，眯著眼睛看她穿著衣服。

    他吸了口煙，想說什呢？他想說你是別人的未婚妻，那我陳濤算什？

    他想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那你跟他會結婚嗎？

    他還想說，我們能不能換個交往方式？

    可這些話，在杜念西的直接坦白下，說不出口。

    他沒名分，頂多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他看著她穿戴整齊，衝他微笑，這是她慣用的保護色，而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純淨，就如當初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樣子：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她笑著說：“陳總，到此結束吧。”說完，掉頭就走。

    門被很溫柔的關上，杜念西抽身抽得毫不留戀。

    陳濤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當初對她說，如果一方想斷掉關係，另一方不能糾纏。

    那時候陳濤多自信，在他以前的交往經曆，他向來是個主導者，都是女人對他戀戀不舍，他是走得瀟灑的那個。

    現在調換了位置，陳濤覺得異常的煩悶，從她說出認識，他就知道要完了，她如果隱秘不談，那是她在意自己在他心的形象，在意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是她承認了，並且毫不猶豫。

    在這場情愛，誰先在意誰就輸了主動權，這個回合，他輸了。

    陳濤將煙熄滅，他對著空寂的房間說：等著。

    ******

    言雯玉隨慕洛宸坐他的私人飛機到了江城，一路上，慕洛宸全程無話。

    慕洛宸休息的位置與她隔了個屏障，她不知道老板在做什。

    後來，落地的時候，陳濤告訴她，讓她先回家，等他的開會通知，隨時準備。

    她想看看慕洛宸，可惜屏障擋得死死的，她看不到任何景物，於是她先下了飛機，直接回家了。

    慕洛宸照例吐了，照例吐得直不起身子。

    他不能這副鬼樣子見她，她會擔心的，於是隻能住進了酒店，等捱過去再去見她。

    在酒店的兩日，每天都會收到傳來的照片，這是他的命令，他現在是在明目張膽的監視她了，如果不這樣，他怕自己挺不過漫長的等待。

    而每一天的照片都會讓他一如既往的失望。

    在照片，他看不到也探究不到她的一點頹廢，哪怕是眼睛的紅血絲都看不到。

    在離開他的兩個月時間，她還是原來的模樣，不曾改變。

    連作息時間表都不曾有任何變化，跑步的時間，上班的時間，包括做晚餐的步驟都不曾變。

    這個女人心強悍到連一點的憂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