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啟的眼神犀利了,雖然是臨時換上的,卻依舊很“利”,跟鷹的眼睛一樣。
但男子仍然保持著苦笑。
隻不過,似乎是已經完成了什,他的表情和身體……都變成了一種“相當放鬆”的姿態——不是“自暴自棄”那種,而更像是“反正我都準備好了”的模樣。
其實,芯啟真的很煩這種情況——誠然,有一大錯覺就是“我一定比對手強”,但怎說,“反殺”這種情況……還真都是在一往無前輸死拚搏的情況下產生的。
“我知道你不可能簡單,竟然能讓我這種沒有實體的家夥都能對現實產生實質上的影響……講真,原本隻能瞎看著幹著急的,但你的書卻能讓他們暫時恢複正常,生起反抗的欲望……我真的得謝謝你,給了那些蒙冤者們反抗的力量……但你要知道,我出生的理由很單調,因此我不可能被你說服,也不可能放棄……你不幫,我總得試試逼你去幫,或者殺掉你,看看能不能取得你的能力,然後自己去……”
“行了行了,”芯啟突然打斷道:“你通常都沒有人交流的嗎?”
男子愣了一下:“你是我出生以來第一個交談對象。”
“他們不能跟你交談?”
“他們注意不到我,跟幽靈一樣。”
“難怪。”芯啟啐了一口:“我就說動手前幹嘛還要囉哩吧嗦那多……我跟別人交談的機會也很少。”
話已至此,再不動手,恐怕就連觀眾都說不過去了。
當然,這沒有“觀眾”——不然這一架芯啟根本不會打。
隻不過,就像他猜測的那樣,那男子早就準備好了——芯啟話音剛落,男子周身便直接一“渾”,隨後一陣煙霧狀的扭曲感就被他“發射”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籠罩住了芯啟大半的身體,隻露出腦袋和小腿以下——這“扭曲感”是一種很古怪的現象,範圍內所有的光似乎都混合在了一起,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把汙水潑在了本來邊角清晰勾勒鮮明的水彩畫上。
然而,這表述也許有點不準確:那“渲染”開來的“顏料”並沒有芯啟衣服的顏色,近似“水彩畫”上沾了一片塑料“剪紙”,任你怎“潑水”也不掉色,隻會被“汙水”蓋住而已。
而芯啟,也眯起眼換上了一種相當耐人尋味的神色;他的語氣也顯得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好吧,我承認你能把《你好》的力量單獨抽出來使用很讓我意外……但你知道為什我會當上老板嗎?”
很突兀的話語,男子聽到了,但他沒愣,動作根本沒受到影響——身為意識體,他的基礎行為與本能反應雖然跟人類很像……但也沒必要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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