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自己)逃到哪都不知道嗎?”
“自己都不知道逃到哪,敵人才追不到”,應該會這說吧,那男人想——他遠比想象中要了解芯啟,但很遺憾他還是不幸猜錯了——芯啟表情壓根動都沒動,依舊板著那張臭臉也不說話,隻是開始一下一下地敲起了手中的木條,一時間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熱內亞,歐洲意大利熱內亞!”
“哦?”芯啟表情瞬間放鬆了:“‘地中海’嗎?現在……在換季,難怪……”
“……你是離(開)得太急了還是?”雖然芯啟身上不再散發出壓力,但男人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還在狂跳;身邊的女性也不知何時瞪大雙眼齜出了虎牙,雙手以一個“抓地”一般的姿勢摳在了桌麵上——除了安撫,男人一時間也確實想不到什方法。
“離海很近啊,想吃刺身……歐洲刺身蝦和貝類比較好吧?”
“……其實金槍魚之類的也不錯,知名度沒那高罷了。”一邊拍著女人肩膀,男人一邊苦笑一邊打著圓場:“你的性格……”
“工傷,連賠償金都沒有。”芯啟猛然“嚴肅”了起來:“加重了是吧?”
“……還好,”女人的神態慢慢恢複了正常,男人也再次鬆了口氣:“至少沒有直接拔刀砍過來。”
“印象深刻啊,”芯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過就算我真拔刀砍過來,你們也不怵吧?”
這一下倒實實在在是在挖苦了,若是沒自信對戰這“一對”也確實不會過來,但詭異的是樓下客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芯啟手上“人質”一般的存在——他們不敢動手打,就是真打起來受限的還是他們……
“……但那不代表你就可以不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
開口的卻是女人,語氣鏗鏘有力,氣勢上絲毫不落下;好似受到了鼓舞,男人的神色也開始重新嚴肅了起來,但芯啟卻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用不著使上【能力】吧,現在這情況……但且不論你們的情報係統當界第一,卻查不到我到底幹了什,你覺得除非我自願不然你們怎著都抓不走我的現在,所謂‘正義’……算什狗屁?”
“……那不是‘正義’,”男人意識很清醒:“於我們而言,叫‘職責’。”
“很不巧,昨天那事對我來說也算得上‘職責’,賴以吃飯的工作。”芯啟搖了搖頭:“都是職責,都是養家糊口的本事……碰上這種情況所有言語都是虛的,都是腦癱,一切都還得憑手底下見真章。”
場上沉默了,話題又繞回了最初的情況,無論如何都回避不了;但就在女人眼睛險些再次睜大的時候,男人卻是再次輕拍她的肩膀,出口安撫到:
“冷靜點,安娜,沒有打的必要……”他把頭轉向芯啟:“你沒見她用過吧,怎知道的?”
“我對精神類能力很敏感,這是其一。”芯啟說,語氣恢複了正常:“她可是‘前鋒’、‘箭矢之首’、‘帶頭衝鋒者’,沒有點【振奮】類的效果我還真無法想象……這可不是亂取外號的傻帽年代,也不是什都可以藏在‘陰影’的弱智時期……能憑‘打’闖出的名號,含金量還是很高的。”
“……好吧,難以回避的缺陷。”男人笑了笑:“不過你的外號也……”
“夠了,阿傑。”芯啟打斷道,語氣再次變得不耐:“當**無需再提。”
“……‘好漢不提當年勇’?”
“我可算不上‘好漢’,當年也隻是‘職責’,算不上‘勇’。”芯啟也換上了苦笑:“‘個人英雄主義’這種東西,至少在我們的世界早就滅絕了。”
“說得好像你去過其他世界一樣。”
“就算去過,跟你講也不會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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