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放下裝滿酒瓶的木箱時,九用的力氣當真不小;但芯啟也沒管她,反而是更粗暴地一腳踢了過去,直接把箱子踹到了一個貼牆的位置——至此,已經變得相當擁擠的櫃台才終於顯得“寬鬆”了那一點,牛仔是因此獲利可以坐在箱子上了,但芯啟……
……他的搖椅已經不得不折起來放到房間去了……
“……你搬那多酒出來,是想淹死我們嗎?”
“又不是招待你的。”話音未落芯啟還刻意舉起半滿的酒瓶晃了一晃:“再說這一瓶又沒喝完。”
沉默降臨——芯啟並不喜歡度數特別高的酒,而牛仔雖然被叫成“牛仔”,但那其實是依照他的戰鬥方式而已,光憑“酒量”他也就剛剛過得去——兩三杯烈酒不醉,醉不失去意識,頂天了。
……這便是為什就著一瓶酒兩人可以直接從上午耗到下午,還隻“解決”了其中一半的原因;午餐很簡單,九一直在忙活沒搭理芯啟,牛仔倒是從他的摩托車拿出了一盒子壓縮餅幹,據他所說最近手頭緊,但這種營養均衡到苛刻的“高級貨”一塊少說也要七、八美元,用來抵酒錢足夠了;芯啟也沒計較那多,隨便抽了幾塊囫圇吞下去了事,那幹脆利落看得正要“試毒”的牛仔一愣一愣的:
“你……不怕我下毒?”
“如果把我毒死了那真謝謝你啊”——芯啟當時這回應道……
“哢嚓!”
大概是覺得酒已經足夠了,搬完這一箱後九沒有再回到後房,而是依次坐進給顧客使用的沙發,把手伸到書架上撥弄了兩下;但也就是這兩下,讓一扇隱藏著的卷簾門被放了下來,拉直之後往地上一扣便擋住了所有的書本,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堵“厚實”無縫隙的牆一樣;操作簡便不費力,也就是每一個書櫃的“機關”似乎都是獨立的,需要九走來走去逐個“關上”。
“……她不用休息的嗎?話說你這是要改行開酒吧了?”
“……嚴格來講晚上這兒還真會變成一個酒吧。”書店構造並不複雜,氣氛也偏“暗”,將書櫃全部遮住後……確實像是一個私人空間十足的酒吧;但且不論芯啟又把九的話題給回避掉了,他的用詞……怎聽怎像是在敷衍……
“……算了反正跟你說也說不明白。”然而牛仔卻也是習慣了,真的習慣了……但他馬上換了個話題:
“接下來怎辦?”
“你是指聯邦警察的事嗎?”芯啟反應很靈敏。
“啊,你也知道,他們是政治組織,‘拉幫結派’這種事見怪不怪……對內也許是含糊其辭的,但別忘了你在他們看來也隻是一個‘礙眼,但也有利用價值’的存在……所謂‘激進派’,就是為了處理你這種人而存在的。”
“‘隨機應變’吧……說得好像‘火種’內就不拉幫結派一樣。”
“但無可否認,我們之間是有差別的。”牛仔單邊嘴角翹起,相當“邪魅”地笑了笑:“不想聽聽組織內現在怎看你的嗎?”
“別跟我說分成了兩派就好。”
“正相反,我們當然不會分成‘兩派’……而是五花八門無數個‘門派’。”牛仔大聲笑了起來,語態十分豪放:“你也知道,我們是‘不受控製’的,‘拉幫結派’那種事隻有弱小到單一隻就會被凍死的豬才會做呢……‘老虎’都是單獨行動,在‘火種’中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門派,在‘對你的看法’這件事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