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

    “不太好……”

    剛到這的時候語氣還是正常的，但怎說，那即刻就變味兒了——原因其實很簡單，回話的人回過了頭來，看到究竟是誰向他問的話了：

    “哎呀，總之，溫妮特指數的表現……”

    沒必要聽了，這人之後的話都沒必要聽了，就算聽得懂他在說什，也多半沒什實際意義了——事實上問話的人還真聽得懂，雖然有點冷門而且說服範圍不大，但回答者的意思是“自我認知依舊不清晰”——“翻譯”過來的話就是這樣……

    ……他沒記具體有多久，隻知道自己一直聽這個結果……不明顯，至少不至於表達出來，但確實有點膩了……

    “你也知道那沒什用，幹嘛自討沒趣？”

    灰黑色幽默氣息十足的語調，不用看都知道過來的家夥穿著一身米色西裝，打理精細程度介於“邋遢”與“精練”之間——很難把控的幅度，但並非做不到，雖然對“欣賞”以及“評價”的人來說那實在有點糟……

    ……算了，反正對容貌打理一類的事兒興趣不大……

    “我說啊，現有的……算了，這個給你。”

    文件夾，麵的複印件塞得滿滿當當——“新鮮”無比，隔老遠都聞得到撲香的優質油墨味道：“他們的記錄啊什的全幫你複印過來了，想必你看這個比直接跟他們說話要好……那種總以‘別人不知道’為前提的交談方式嘴巴等於沒長。”

    ……我知道是複印件，聞到了……當然，沒有開口說，畢竟那文件夾麵的東西意義更大——起先是唰啦唰啦相當“迅猛”的翻頁方式，怎說那厚厚一疊紙麵值得在意的東西沒有多少，亦或者，他完全就像是某一些……“擁有著特殊閱讀癖好”比如“低齡幼兒”一般地在“尋找自己想閱讀的目標”——不難，真要保證“質量”，他的閱讀速度上限也非常誇張，就是這文件夾沒配書簽搞得他隻好用自己的手指來頂了個幾當……

    ……雖然整一“本”翻完，被他塞入了手指的隻有三處罷……

    “……我可以理解為，”米色西裝皺了皺眉，很幹脆地伸手過去在手指隔開的那幾頁上折了書角；這回換對方皺眉了，怎說特意用手指的原因就是他不願意弄皺紙張：“值得在意的隻有這三例嗎？”

    “都是失敗品。”回話了，那時候的芯啟——那時候他還不叫“芯啟”：“就最基本的目的來看，全都是失敗品……這三個是勉勉強強失敗得不那徹底、還有使用機會的。”

    “‘使用機會’？”

    “經過一些調整……還能為我們所用的。”

    “……‘失敗品’？”

    “戰爭中後期，兵工廠負荷過大生產線質量保證不利……就算盡可能維持秩序，也還是不可避免地弄出了不少‘殘次品’……‘是否將殘次品投入戰場’，曾很短暫地引起過一次討論，但為什短暫你知道前線需求供應不上沒那多慢慢討論的爛閑時間……當然，危險性太大的‘炮彈’一類自然不可能直接送上去而是要二次加工變成‘爆破管’啊一類技術要求不那嚴格的東西，但‘戰車’……”沉默……那例子很難啟齒，畢竟從事後來看實在不清楚是不是正麵案例……但怎說，非舉這個不可誰叫最貼切最有知名度的就這個案例：“曾有一輛骨架強度不過關的輕坦克，在混戰中中了一炮然後不知道什地方出了問題，總之就是無法轉向無法操作單方向‘油門一踩到底’……”

    “……你這什鬼玩意兒？”

    “上麵的士兵成為了那一場戰鬥中他們那方唯一一群幸存者。”非常古怪的表情……那的確分不清算不算是“正麵案例”：“一輛一路狂飆、無法操作的坦克，在狂奔至燃料耗盡後帶他們脫離了戰場……所以，你認為，那些‘殘次品’，該送上戰場嗎？”

    “不該！那些人沒遭到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