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鬼冥府遣軍二十八萬,天雷閣無軍,卻差(遣)來了十六遵‘神像’。”
“唔……”遲疑……但僅僅持續了一瞬間:“無妨,暫不必驚動主上。”
“可眼下……這局勢……”
“又有何故?隻要各方犬主不出馬,任是吠犬亂咬,又能有何損傷?”
“……犬咬能傷人,遑論吾等亦為犬啊……”
不會說出去的,不可能說出去的,雖然……這實在是一句特別有意思的話,各個方麵上……但怎說,正因為“有意思”,沒意思的人才會分外不喜歡這句話——是的,待在“沒意思”的人中間,亦或者,“旁邊”,“有意思”的話是不方便講……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會延伸為“萬不能隨便講”的……雖然……那確實是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話……
“可就算無損傷……事後的功績……”
“任是他們出力多少,”嗯,很篤定、很有自信的語氣:“首功……必劃入吾等囊下!”
“……屬下不才,還請告知一二。”
“若非吾等以身試險,探明妖人當前無進攻餘力……閑散人等,何來圍擊之勇氣?”
“……可萬一……誅殺妖人的……”
“就算未能搶得首級,也不過是末節而已。”
“……此言何意?”
“若非吾等率先鼓動散人散兵圍之攻之消耗妖人氣力,怎可能有人取得其首級?”
“……此言……”
“真當其出於吾之口?”
“嗯?”
“此言,將出於主上之口,於戰後各方分功之會議——真以為,戰場上,能講理?”
“……”
“主上,何等實力?吾等宗門,話語,豈容人完全不聽?”
“但戰場……功績……”
“玄虛……幾可謂從未出過如此妖魔……能聚當世之濁氣,其修為,自堪與天比……論此,這戰後種種事宜,自非尋常戰事可比……汝經驗尚輕,戰得多,戰之事卻尚算淺議,亦仍能夠告知於你:這戰後,分功之議,首等必入吾主囊。”
“……”
“古有言雲,‘兵之戰,臣之議,帝之功績’,若無主上,任是我等率眾圍擊,甚是斬獲妖人首級,功勞都隻會被他人搶去——誠然,‘戰’,乃兵之命,但‘功’,仍需‘臣’、‘帝’才能去爭取……若無主上,吾等,不過散犬,隨時可能被人噬肉,吞並……戰,若能得出結局,那自然,就不是‘兵’該細管的事宜。”
“……”某種程度上,這一位還想再問;但怎說呢,能走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傻,最起碼臨將出口的瞬間,他就明白再問恐怕也得不到回答了——就算能得到,恐怕也隻是一些,尚淺、實在沒法深入的“表麵語”……是的,這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了,至少在這一個方麵……
“但……真能見到那‘結局’?”
“當然。”嗯,這個方向不行,換個方向為什不可以……雖然那回答依舊模棱兩可讓人一瞬間難理清:“可見這濁氣,已不斷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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