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

    以“坐入車”為標準的話，這聲音明顯過誇張了——但怎說呢，又並非是“不自然”的——誰叫那之後即刻接上的就是持續不斷的粗氣連喘……

    “……你還活著啊？”

    以“風涼話”為標準……嗯，至少用詞是合格的，但怎說呢，加上個……確實帶著點“關切”意味的語氣的話——但說話者的臉上卻又是無表情的，嗯，用著模棱兩可的詞匯，語氣帶著關切，表情卻沒有……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動……

    ……男人一時間權當她是在說風涼話了：

    “你應該自己去一趟……不，還不夠，你應該把我經曆的東西全部經曆一遍……老實說就算知道他是在虛張聲勢……但是……”

    “他一般不虛張聲勢。”

    “什？”

    “他很少虛張聲勢……怎說呢，雖然都沒探明白什東西，但畢竟以往去過的人也不算少……如果他真是在虛張聲勢的話，早就有人將他識破了，可為什每一次強製開始的交戰——都讓他活到了現在？”

    “……”

    “我算是比較相信‘障壁’與‘角龍’的，他們說‘心王’現在很虛弱，這一點應該是真的，別忘了柏林的‘現場’，雖然器械監控基本都被掐斷了，但【追獵】類的【能力】區區一個普通人……我不認為他真能做出什隱瞞——雖然我們也隻能粗略地“追蹤”，而且他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做了什將太細節的東西全部破壞了，但問題在於，你覺得他配藥真的隻是為了毒害別人嗎？”

    “……嗯？”

    “在一些相當久遠的年代，統治者用成癮性藥物控製自己的領民與部下，但不得不承認，那其中帶有興奮類效果的，雖然會對身體造成嚴重負擔但確實能在短時間內提高戰鬥力——好吧我承認那些玻璃碎片並不能告訴我們他究竟配了些什藥，但不能否認的猜測之一就是那些藥不是給別人用的，而是他自己吃的——在那種暴力的藥物狀態下，普通人的身體，恐怕早就‘扭曲’了……”

    “……誰說他很弱的？”

    “嗯？”

    “誰說他現在身體素質很糟糕的？”

    “……我們都隻是推測……再者不是你說他在‘虛張聲勢’的？而且如果真不糟糕的話……你又是怎活著回來的？”

    “……我說他放了我一馬……你信嗎？”

    “我為什不信呢？”

    “嗯？”

    “他放的人還少嗎？亂七八糟的行動就不提了，最起碼‘障壁’與‘角龍’的忠誠度還能保障——這些人中，多你一個很多？少你一個很少？”

    “……什意思？”

    “我們一直以‘罪犯’的角度去揣測他，但假若，僅僅隻是假若——他不是個‘罪犯’呢？單指思維上？”

    “……請注意言辭！”

    “我不是說他不是個罪犯，不管怎圓謊，他造成的破壞都消解不了——我隻是給你提供一個新的思路，畢竟我們對他行動的預計基本上就沒有準過——那萬一我們從開頭就錯了呢？萬一心理狀態上他不是個罪犯呢？萬一他犯罪的時候……並不是用著‘罪犯’，的思路，去思考呢？”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完全不了解法律，不然人不可能在殺了人後還以為自己無罪的……多多少少都是有的，隻要知道‘殺人是犯罪’，殺了人之後人是注定會以為自己犯罪了的……”

    “我知道，‘幅度的大小’嘛……但萬一他在‘知道’的情況下，都能認為自己‘無罪’呢？”

    “……都說了不可能……”

    “他的‘稱號’是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