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沒說錯——你確實‘放過我’了，你也確實露出破綻了，雖然暫不清楚你以往的殺戮都基於一些什前提，但‘戰場’嘛，互相欺騙很正常；我也沒提前惹你，排除‘私人恩怨’，所以你有什理由殺我？你有什理由在一群人麵刻意殺了我？我承認‘近身戰’打不過你，我承認跟你打隻要……急了……就會被你抓住破綻——有什關係？抓住了破綻卻不能利用，那‘破綻’對你又有什用？”不隻是在說著的，“光芒拳套”還在一邊甩腿踢腿踏腿——是的，他已經站起來了，正在適應中，就算不完整“恢複戰鬥力”也隻是時間問題——通常來講這時候最適合“搶攻”，但敵方足足三位在暗處，更別提“潛藏”著的很可能不僅“混凝土”一人……

    ……尚無實質性的威脅……但“主動權”什的可真沒掌握到芯啟手上……

    “你覺得你恢複後……還能重複剛剛的步驟嗎？”

    “當然不能——但你的‘心慈手軟’可不僅僅體現在一個方麵——你的破綻多了去了，怎樣都能抓到。”

    “……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找不到理由啊。”

    “知道嗎，我的理由可是我自己找的——而不是‘你幫我找’的……”“本末倒置”……算了，幹這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這毛病，能否妥善控製住往往就是“職業素養”的體現……卻讓芯啟仔仔細細瞧了又瞧可怎都找不到：“比方說，‘情緒’——你覺得我會因為‘情緒’，單單純純一個‘高不高興’——而決定‘殺不殺人’嗎？”

    “怎可能呢？”聽到這……芯啟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並不是一個“特例”——他唯一尊重且特別渴望“出現”的那種特例了：“貴為‘王’，你肯定要警惕很多很多東西，你肯定要麵臨很多很多‘王’等級的紛爭戰鬥——你必然學會並適應‘隱藏自己真正的情緒’，更何況，你是還‘心王’……”

    “你怎瞧都不似是一個‘王’吧？”

    “……”有時候，“實話”往往會比任何種類的嘲諷都更傷人——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原因之一，關於芯啟的……“不習慣撒謊”：“可你也隻是……‘前心王’吧？”

    “正因為曾是庶民，正因為再次成為了庶民……我才知道，我才能確定，‘王’的心思，常人完全理解不了……我才能明白，‘王’的一切一切，無論大事小節，尋常人根本想象不到……就算我不再是王，就算我從未‘自稱’為王，就算我從未刻意……想當王……可我還是明白了，很不幸地明白了，到頭來‘王’就是‘王’，凡人就是凡人……什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