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究竟是第幾次？早已經不太清楚了……九很尷尬，她已經逐漸端上了茶水，就算芯啟一開始拒絕“做生意”，但她……幾乎是“完全插不上話”的情況下，似乎也隻能去“端茶送水”——當然不是“生意”，這些卻是免費的，雖然芯啟看著並不顯得心疼，雖然他……有時候確實不怕為了“更大的收益”短暫地“放棄一些東西”……但“更大的收益”？在哪兒？至少現階段……九完全看不到……

    “有時候，‘撤退’真的是非常必要的……我知道都是陳詞濫調，但年輕人，鬥誌高昂……那會是很危險的，那會是能殺死他們的……‘建功立業’，有時候可是……我隻在這說你們不要外傳啊，真真正正打起來的時候……有時候，所謂‘正義’真的是分不清的……除了‘殺死對手’，我們真搞不清什才是‘正確’，也沒有時間去慢慢搞清……我曾聽人說過一句話，‘戰爭永遠是模模糊糊的’，可直到我真正參加了戰爭……之後……我才明白，那個‘模模糊糊’……確實是模模糊糊的……”

    ……還是那個問題：就算是“老兵”，“經常聊起戰鬥經曆”什的……也是稍顯“詭異”的……而且這兒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九其實並不擅長“哲學問題”，換言之這句話……她聽得懂，也知道前前後後幾個“模模糊糊”指的究竟是什……這點她確確實實是知道的……以至於“不清楚這句話有什刻意說出來的必要”，哪怕她自己也清楚……自己這種想法，是顯得極其幼稚……且不禮貌的……

    “說回來，小姑娘……你挺瘦的，但也很結實……可是你知道嗎，你有一個‘前輩’，她可比你健壯多了——事實上你是她們中最瘦的，真的，雖然胳膊還行……腿也勉勉強強……但你的腰實在是太細了……”

    “？？？！！！”

    某種程度上，九的眼神是“一瞬間”便銳利起來了的——芯啟……他稍微避開了視線，那“殺意”實在有點兒重，他擔心自己會丟命，最不濟……“被刺瞎眼睛”……實話說，這著實是讓他感到了“恐懼”的，雖然九確確實實是“一瞬間”——她立馬回頭並將目光換成了“疑惑”，至此那名黑人老頭——剛剛聊到她“前輩”的那一位——的語氣也充滿了疑惑：

    “怎？哈特……你沒告訴她？”

    “……”芯啟……的臉短時間內變成了“囧”形：“稍有點兒‘擦邊’地提了一下……感覺正兒八經討論的話，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你真的什都沒幹？”

    “什都沒幹……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沒法驗證的，她們……又不在這……”

    “你是說她們自己離開了你？”

    “是的……你可以理解為她們隻是‘臨時工’，找到更好工作後就直接離開了，反正薪水更高……我這給不起，不行嗎？”

    “……‘可以理解為’？”

    “很正常——我這從沒想過要找臨時工……但她們硬生生把這個幹得跟個‘臨時工’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