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框依舊空空的，沒有回複，程憶有點失落。

    “小明。”程憶趴在課桌上扣了一下杜明崇的校服後背說。

    “嗯？”杜明崇正在使勁掏自己壓在書包最下麵的作業本，應了一聲。

    “沒事。”程憶拿起桌子上的筆胡亂畫了兩下說。

    杜明崇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程憶全當沒看見。

    “小明。”程憶放下手亂畫的筆，又喊了他一聲，在他背上扣的更使勁了些。

    “你是從精神病院剛逃出來的吧？”杜明崇胳膊撐著桌子盯著他說。

    “是。”程憶又把筆攥在手亂畫，拿筆姿勢完全可以和精神病院剛逃出來的那類相媲美。

    “有話說，有屁放，”杜明崇把筆從他手抽出來說，“爸爸還要預習呢！”

    “唉”程憶歎了一大口氣，感覺把肺的空氣一股腦全吐出來了。

    “幹嘛？想汙染空氣毒死爸爸？”杜明崇用手指頭敲敲桌子說。

    “你妹啊，”程憶笑著罵了一句，他本來準備的深情氣氛全給搞砸了，“就是……她不回我信息了怎辦？”

    “不會吧，昨天不還好好的？”杜明崇也趴在他桌子上小聲問。

    “對啊，就挺奇怪，我昨天晚上說想請她看個電影，到現在都沒回我，我是不是涼了？”程憶又開始拿著那根筆亂畫。

    “嘖，早說讓你回頭。”杜明崇看著他亂畫看的有點心慌，一巴掌拍過去把筆給打掉了。

    “她已經把我吃死了，我今天一天腦子估計就隻有她了。”程憶坐直了身體，把一條腿蹬在旁邊那個空位的凳子上。

    尹安是在下午三點才完全清醒過來的，在這之前她可能起來了兩次或者三次？

    她記不太清了，印象尹海川跟往常一樣總是敲她的房門讓她起來吃飯，她迷迷糊糊一邊打盹一邊吃了兩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