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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剛剛說的是氣話？”籬落不是沒察覺到男人的怒氣，但她不在乎。

    於是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這滿室的酸味隻要有鼻子的人都能聞得出來。

    秦夜冕說著放下茶杯抬頭望著她，企圖從她的笑容看出些什。

    但很可惜，少女的笑容突然讓他看不明白，猶如戴上了假麵一樣。眼更是飄著濃濃的霧氣，多了一些讓人捉摸不定的東西。

    “是或者不是與大人又有何幹，大人隻管保護好公主便是。”籬落又笑了幾聲，然後轉身對蘭馨和阿菁道，“收拾收拾東西，我在城門口等你們。”

    說完，她轉身走了。

    將清冷的背影留下，將眼的柔情深藏，帶著妖冶魅惑到極致的笑臉，在僅剩的一絲餘輝中闊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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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雨樓——柳城上百個妓院中的一個。

    屋簷下一樣曦黃的霓虹，前廳一樣如潮的客人，後院中一樣零星的小樓。

    普通，熱鬧，看不出什獨特之處。

    一間樓宇的一間廂房外，中年男子正緊張地徘徊著。

    “少主······還好嗎？”整整一個時辰了，他一直候在門外，就怕屋的人有個什三長兩短。

    此人就是與花少燁交手的中年男子，也是籬落畫的人，烈火堂總管青邪。

    破廟一戰之後，辰烈一直待在房沒出來。尤其房間一點聲響都沒有，他實在很擔憂。

    “進來吧！”很久之後，屋傳來一個虛弱的少年的聲音。

    男人立刻推門進去，發現屋的窗子沒關正有風撲麵而來。

    少年一身白色中衣正背著身望著窗外，那披散在腦後的青絲被風席席卷著翻飛著，顯得有些飄渺。

    尤其窗外的月色正悄然爬上樹梢，從樹葉的縫隙中婆娑投下。

    照在他那如玉般纖瘦的身姿上，宛若黑夜被點亮的瑩白燭光，美則美矣卻顯得過於暗淡。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桌上那薄如蟬翼帶血的麵皮，然後將門輕輕帶上。

    他走進去，卻不敢走近。

    因為知道他不喜歡有人靠得太近，也從來不願意傾訴，哪怕在需要幫助的時候。

    “少主的身子可還受得住？”

    望著少年清瘦稚嫩的背影，青邪不免佩服。

    一種藥就能痛掉人半條命的秘辛，他居然用了兩種。

    而此刻這般平靜的表象下該是如何的隱忍才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連輕輕的呻吟都沒有。

    想起前幾日自己那短短的變身，如同硬生生將骨頭錯位，如同上萬隻蟲子在骨頭打洞吸血的痛苦就生不如死。

    說真的，那日他其實不是被那位少年給打暈的，而是痛得實在受不了了自己給自己來了一掌。

    好在被人抬出去的時候赤魂偷偷將一顆解藥塞入他嘴，否則他怕是挺不過那一晚。

    試想一個在烈火堂整整待了四十幾年的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更何況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尤其秘辛中最痛苦的變身莫過於易成他人的身形。

    那種針對性的改變，是要在服藥之初就要硬生生將改變部位的骨頭打斷方能成形的方法，真的十分殘忍。

    若再同時易容的話，那種非人的折磨恐怕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了。

    這次若不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