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說完轉身跑了,模樣一看就是個沒什心機的孩子。
袁放見狀,眼睛瞬間就亮了。
立馬開始照顧起謝明來,不惜端茶倒水喂食抹藥,直伺候到夜深人靜方才歇下。
這才好不容易將早已昏迷的謝明弄醒。
“多謝!”謝明見是他,冷冷咕噥一句後再次閉上眼睛,顯然不願理會。
“看來你這傷傷得不輕,是你家公主打的吧?我聽說她的龍骨鞭非常厲害!”袁放沒話找話,結果見男人沒作聲,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故意裝作不在意,再次自言自語道,“說真的,一個女人如此聰慧真是難得,要知道老夫打了一輩子的仗還是第一次栽得如此狼狽·······。”
說完,他不禁一聲苦笑。
那聲音聽起來倒是有些傷感。
謝明聽見了,但他還是什話都沒有,始終緊閉著眼睛。
袁放知道他在假寐,聽得見他的話,遂又悠悠說起自己的往事來。
他說在四十多年前西涼還沒有獨立出去的時候他其實是北涼軍中的一名副將。
那時的他一直跟著西關軍駐守在西麵同他一樣。
若不是當時宮有人看不貫大將軍想拉他下馬,甚至將將軍誆騙回京城秘密斬殺,他恐怕不會帶著全軍變節。
那也就沒有如今在西涼軍中享有的如此崇高的地位。
他說他如今年紀大了早已沒了建功立業的野心,若不是皇上有命恐怕不會出現在這。
他說他其實挺佩服顧炎城的,說他是北涼難得的人才,若是做了皇上,將來的北涼恐怕不得了······。
反正老人話語盡顯惋惜之情,謝明聽了更是心有戚戚焉,這才睜開眼睛瞅了他一眼。
袁放見狀,忙投其所好道:“焱王殿下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老夫萬分佩服,隻可惜年紀輕輕卻下落不明,也不知道·······。”
後麵的話老人沒說完就哽咽了,甚至還掉了眼淚。
謝明見狀,深有同感,不禁也紅了眼眶。
可他不是個話多的人,始終默不作聲,隻是眼多了些之前沒有的東西。
袁放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也看出他的性子就是這般木訥,所以沒有強求,而是故意試探。
“如今殿下生死不明,皇宮的那位又是這般無能,你有想過要做些什嗎?”
“北涼還有韶陽公主。”男人終於回了一句。
“可她打了你,還將你關起來?”老人再次試探。
“這是我自找的。”男人言簡意賅,眼神犀利,似乎意識到了他的用意。
袁放沒在意,繼續遊說:“可公主畢竟是個女人?若是嫁去了南楚,你和你的兵馬該怎辦?屆時沒了焱王殿下,恐怕你和你的兵都將無用武之地······不如來西涼?屆時若是北涼與西涼統一,那你可就是最大的功臣,到時別說高官厚祿就是“大將軍”的職位也是唾手可得。”
“哼······!”一聽這話,謝明很是不屑,一個翻身後再也不理他了。
老人見謝明鼻子一哼,臉色一黑,眼睛一閉再也不理他了便自覺沒趣也就沒敢再說什。
想著遊說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也就一同睡下了。
結果好巧不巧的,這一晚天實在太冷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見獄卒偷偷拿柴火進來取暖忙央求說自己年紀大了也想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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