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尺寸,挑料子,選顏色,加上各種首飾之類的挑選幾乎用了一整日。
臨近傍晚,加緊趕出來的衣服全都做了出來,盛淺予又試了幾件,這一日才算過去。
別說,試衣服也是個體力活。
“容逸,明日要帶廷去嗎?”
容逸搖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不用,你先熟悉一下京中的人和事,以後再有宴會再說。另外,春節過後廷就去上書房讀書,淺予,你要不要考慮搬到東城?”
盛淺予搖頭拒絕,“我不打算讓廷去上書房讀書,春節後先在附近找一個不錯的學堂,之後再說。”
“可是,淺予,上書房的太傅是整個東容國最好的先生,你應該讓廷”
盛淺予搖頭,態度很堅決,“容逸,我不想廷像你一樣這般的為各種事情奔波,很多事情又身不由己。說真的,要不是我現在對你感覺不一樣了,我會選擇一個可以帶著我們母子過閑雲野鶴生活的人。”
“好,淺予,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都聽你的就是。”
看出容逸臉上的一絲緊張,盛淺予立刻開口安撫,“你別多想,我隻是說那是我喜歡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受到任何的束縛。你看,你即便貴為世子不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所以,我現在就希望廷能好好學習輕功和醫術。不管將來他怎樣選擇,這兩樣都是他可以保命的底牌。”
容逸心明白盛淺予的想法,他其實有些不理解。
作為皇家人,他一直覺得皇家人是高一等的。遇到盛淺予之後,他慢慢的發現這個想法好像有些不準確或者不對。
就像如今,若是他們沒有發現薑家父子的所作所為,萬一薑家想做的事情成功了。
那,那個時候,他這個世子爺確實什都不是了,那個時候,薑家才是最尊貴的。
這種可以被推翻的高人一等,確實不應該是他自傲的資本。
容逸輕輕把盛淺予摟在懷,“你說得對,是我太過迂腐。在上書房讀書很苦,很累。但是,相比較來說,你願意用輕鬆的方式來引導廷學習反而是正確的。”
若是結果都一樣會把廷培養成一個厲害的人物,他不得不承認,盛淺予的方法比皇家嚴苛的夫子好太多了。
“嗯,以後教導廷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教育不光是學習知識,還要讓他的心健康。我不求他成為多厲害的人物,廷隻需要有正確的價值觀,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就可以。”
“價值觀?”容逸表示從未聽過這個詞。
“怎說呢,就是讓他知道什事情該做,什事情不該做,簡單就是這樣吧。”
這個隻是最基本的要求。
上一世的她太過窮苦,心隻想著掙錢掙錢,幾乎沒有自己的生活。
她了解那種感覺,也了解那種感受。所以,她不希望廷再像她一樣。
至少這一世,她可以為自己的兒子遮風擋雨,不用為銀錢的事情發愁。
“好,以後廷的教育由你負責,我來教他武功。”
“嗯。”盛淺予點頭,很感激容逸能夠理解她,讓著她。
“容逸,你們查到那日的出口在什位置了嗎?”
“差不多了。”
“那,那些士兵呢?可查到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也會很快,這件事最晚過完春節就會解決。”
“需要我做什嗎?”
容逸想了想,“可能需要你曾經給南喬五皇子吃過的藥丸。”
“明心丹嗎?可以,我還有五顆,等回頭你需要的話可以從我這邊預定,我給容世子便宜一些。”
容逸聞言,低頭在盛淺予頭發上印下一吻,輕笑著道,“好。”
“說到銀子,容世子打算什時候結算一下我糧食的銀子?”
“不要著急,很快了,戶部這兩日就會送過來。”
盛淺予挑眉,“為什讓戶部的人送來?”
容逸笑的神秘,“自然是因為,戶部代表了東容國的朝廷。那批糧食是朝廷從你這買的。”
盛淺予聽言,眼眸微動,“容世子這是想幫我抬身份?”
“算是。讓東容國所有百姓都知道,他們今年能夠不挨餓,全是因為你的糧食。”
“哼!又把我架在高處,就不怕我成為靶子?”
“不會,就算你成為靶子,也有本世子在前麵擋著。”
“說話這好聽,再說兩句。”
“還想聽什?”
“嗯”
第二日一大早,盛淺予穿了一身淡紫色襦裙,上身是同色對襟外裳,領子處是一圈白色毛絨領子。
衣服外麵又披上一件純白的絨毛披風。
這一身隱隱透著貴氣的紫色,再加上盛淺予那雙少見的漂亮柳葉眼睛,以及精致、白皙的臉蛋,走出去絕對能迷倒一大群。
“廷,乖乖跟著金子舅舅和弓持叔叔,娘親會早點回來。”
院子門口,盛淺予彎身再一次交代廷,容逸站在盛淺予旁邊,同樣的一身暗紫色華服,負手而立,風華無雙!
容逸的視線隻在廷身上停放片刻,大部分時候都是落在盛淺予身上,一絲寵溺,點點甜膩。
廷乖巧應聲,“爹爹和娘親也早些回來。”
“好。”
兩人轉身上馬車,晃晃悠悠的往東城走。
“容逸,尊碩王府離容王府應該不遠吧?”
“是不遠,也就隔了兩條街。”
“今日會有很多人去嗎?”
容逸點頭,看著盛淺予的小臉,眸色發暗,漸漸靠近小人兒身邊,說話也有些漫不經心。
“嗯,還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
“誰?”看出容逸有些走神,盛淺予暗道一聲流氓,假裝什都沒看出來。
“你認識的,猜猜看。”容逸視線下移,輕輕拉著盛淺予的手磨蹭著。
盛淺予眼睛轉了轉,“我好像不認識幾個人。”
“不是東容國人。”
“啊?那就是喬銘宸,或者湛王?”
“嗯,是湛王。”
盛淺予驚訝了一下,“他不是在打仗嗎?”
容逸眼簾緩緩垂下,一隻手摟住盛淺予的腰身,“現在隻是小戰,湛王昨晚就到了東容。”
“他是來參加真武會的?”
“對。”
“這積極?”
容逸微微收斂心神,輕笑著解釋,“其實不是湛王積極,湛王應該是得到了那個消息。北湛皇派了人在他來東容的幾處必經之地埋下特別多的殺手。所以湛王才早早的就來了東容。”
“原來是這樣。”盛淺予挑著眉頭,“這說的話,湛王在北湛還是有不少眼線。”
“當然,湛王畢竟是北湛的王爺,若是有現在這些打算,自然早就開始培養自己的人脈了。北湛皇現在估計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敢相信了。所以,那些殺手都是江湖上的人。”
“嗯?你怎知道這個的?”
容逸但笑不語。
盛淺予抬起胳膊輕輕用胳膊肘戳了容逸兩下,“別笑的這神秘,你都說這多了,還對我保密啊?”
容逸笑容帶著縱容,“還記得我從緣笙穀離開的時候給過你一塊暗紅色的玉牌嗎?”
“記得。”盛淺予微微瞪眼,“那個不會是什殺手組織的信物吧?”
“不是信物,那是我五年前開始培養的一批手下,隻有六十人,但人人都是高手,更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
“殺手?!”
“對。所以,北湛皇找人刺殺湛王的事情我知道。至於湛王這早過來,是巧合,還是也知道了這件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盛淺予此時根本不關心湛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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