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之後,清爽的晨曦降臨落花鎮。
整個林家都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霧之中。
茅簷巷口離林家的演武場並不遠,此時從演武場之中,鬼鬼祟祟出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乃是林南的狗腿子之一,林繁。
林繁、林榮、林昌、林盛,這四個叔伯兄弟,乃是林南的發小,也是最忠實的狗腿子。
昨晚大雷雨,林昌這四個狗腿子,在堵截毆打林西的時候,也都多少受到了雷電的波及,身上焦一塊,碳一塊的,差點都疼死。
好在林南此時也有些心虛,為了不讓林西的死和他們扯上關係,不惜動用母親林黃氏家族陪嫁過來的黃級頂級丹藥“生機丹”,五個人人手一顆,大半個晚上,也好的七七八八。
林南不放心,出早課的時候,讓林繁借尿遁出了演武場,到茅簷巷口去看看,有沒有林西的屍體。
林繁和長老說去尿一泡,就晃出了演武場,來到茅簷巷口。但是事情出乎意料,本來應該躺在此處的林西屍體,不見了。
昨天晚上的雷擊,林南等人堅信,林西就是有一百條命都會沒有了。
但是做賊心虛的林南,非要確定一下這個事實,遣林繁來到這一看。
林繁一下子就毛了。
嘶嘶!
“這林西的屍體怎不見了?”
“難道說,讓雨水衝走了?”
“不能啊……那雨水是不小,但是說衝走一具百十斤的屍體,那還是不可能的啊……”
“要不就是被人撿走了?但是……要是撿走了的話,那肯定鬧出很大的動靜來吧?”
“起碼撿的人也要開始嚷嚷,四處詢問一下誰家的子弟遭雷劈了是吧?”
林繁越想越不對勁,轉身回到演武場,竟看到林家族長林霸天也到了這,坐在一張椅子上,看家族子弟嘿哈嘿哈地苦練。
林南得知林西屍體不見了,臉色陰沉下來。
“你去林大廚家看看,到底怎回事……”
於是,林繁再借屎遁,捂著肚子竄到了林西家的小院子,扒著門縫朝張望。
林西一晚沒睡,此時伸個懶腰,看看守了自己一夜,現在困得趴在自己床沿上睡著了的可兒。
林西心中溫暖,露出笑意。
將可兒輕輕抱起,放在床上,蓋了一件輕薄的棉被。
林西打開房門,反身閉上。
就在此時,院門忽然當一聲響,仿佛有什東西不小心撞上去一般。
林西明了,眼睛微眯,雙拳不由攥緊,晃著社會步一下子衝到院門前,呼啦一下抽開門閂。
就隻見一道身影慌張恐懼地急速後退。
林西呲牙笑了:
“呦?這不是大狗腿子林繁嗎?這早,過來給老子倒尿壺來了?”
林繁此時羞怒,但是心中惴惴,揉著在院門上磕的青包色厲內荏地叱吒:
“垃圾廢柴,你你你……你竟然沒死掉?”
此時的林繁,心中山呼海嘯,難以平靜,如同見鬼了一般。
“這怎可能?就算是這垃圾廢柴沒有被雷劈死,那燒得身上有如黑炭一般,可是親眼見到的,怎會一個晚上過去,不但全身上下皮肉完好無損,還白嫩滋潤了呢?”
隱隱中,林繁覺得,在林西的身上,發生了什他難以理解的奇異事情。
看看這垃圾廢柴的眼睛吧!
以前林西見到他們,雖然滿眼的仇恨陰沉,但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實在躲不過了,就靠著瘦弱的身子骨硬抗。
但是現在的林西,雖然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依舊晃著似乎誰都不尿的社會步。
但是,那感覺,分明與昨晚之前的林西,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沒有了膽怯和躲避,有的是風輕雲淡的自信,那種隻有在強者身上才會出現的自信的氣勢,讓林繁無來由地膽寒和忐忑。
林西仰天無聲大笑,黑色如緞,暗泛青光的長發飄曳。
“大狗腿子,讓你失望了,老子天生命硬,閻王看不慣,一腳又把我踢回來了哈哈,怎樣?是不是覺得接受不了?”
林繁此時努力地挺直了身子骨,作一副囂張狀:
“沒死啊!沒死就好!三少還說了,你這廢柴真要被雷劈死了,以後還少了個虐死不還手的垃圾呢,少了許多樂趣嘎嘎,等著吧你,三少會讓你這垃圾廢柴,嚐盡生不如死的滋味!”
林西再次無聲地笑了。
“是嗎?林繁,大狗腿子,有沒有膽量幹一架?老子地獄轉了一遭,牛頭馬麵教了幾個散手,要不現在咱們到演武場上撕搏撕搏?”
林繁麵目猙獰,覺得受了極大的羞辱。
“就你?天生筋脈堵塞不能修煉的垃圾,要和我撕搏撕搏?你知道死字怎寫嗎?”
林繁的臉色憋得紫紅,脖子上青筋都突突在跳。
換做平日,林繁早就一頓拳打腳踢修理這廢柴一頓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地,林西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似乎自己並沒有必然能夠完虐這廢柴的信心。
為此,他甚至不知不覺之間,開始恫嚇打嘴炮來給自己壯膽。
“我林繁,雖不是什天才妖孽,但是在這一輩,那也是一流之姿,武者初期巔峰,隨時會突破瓶頸,步入武者中期。”
“武者中期知道嗎?四蟒之力,不要說你這廢柴,就是二級妖獸,我也有能力將其捶得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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