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桐長長歎息一聲,暗叫一聲苦也,隨後他邁開腳步,朝著一臉憤慨死者家屬那邊走去。
有一點顧潔沒有說錯,在眾人,隻有徐二桐適合去勸慰家屬,因為他不是警察,有些話可以隨意亂講,比如說欺詐。
周所長看著遠去的徐二桐,忽然目光中多了些讚許,他對一旁的顧潔說:“小潔啊,你為什會讓這小子去,難道他真能解決那些憤慨的家屬。
顧潔忽然一笑,目光中更多的是對二桐的信任。“別人我不敢肯定,但這小子一定能,因為他姓徐。”
“哦”黃所長頗有深意的回了顧潔一眼“很少聽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評價。”
顧潔的目光突然閃過一道人的影子,是他,那個人的影子已經漸漸的占據了她的心靈。
徐然一個充滿著神秘而有傳奇的人。
徐二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樣子像一位社會大哥似的,十分欠揍,一來到幾位死者家屬麵前,就瞪著凶惡的目光,盯向那個一直嘮叨不停的死者家屬。
“喂!剛才老板發話了,你要是再拿不到屍體,那筆錢你就別想要了。”
聞言,那位戴眼鏡的死者家屬忽然一愣,然後裝著一臉茫然的看向二桐。“這位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剛才說得是什意思。”
他的說著話,但手指卻不聽指揮的哆嗦起來。
該死的,他們怎說話不算是,明明說好給我一天時間的。
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懊惱,一百萬的美金就這樣飛了,實在讓他無法接受。
不過,徐二桐的話,繼續刺激著他。
“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留有檔案,你的談話內容全都有記錄,如果你想不起來的話,我可以拿手機放給你聽。”
撲通,那位男子忽然跪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深深自責自己的魯莽行為,當初他就不應該起那個貪念。
“小炫!這是到底是怎回事?”
一旁死者的父母,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個女婿。
“爸媽,是我對不起你們。”那位戴眼鏡的男子,忽然帶著哭腔道:“是我起了貪念,這才打起孫菲屍體的主意。”
死者的父母越聽越糊塗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位女婿在說什胡話。
徐二桐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然後得意的看了顧潔一眼。
周所長一臉迷糊的看著死者的丈夫,似乎也想不明白,二桐那番話到底有什含義。
他忽然看著顧潔道:“小潔啊!這到底是怎回事?”
“周叔,我剛開始的時候不是去打了一個電話嗎。”顧潔笑著道。
周所長一臉迷糊的點點頭:“我確實是看到了。”
顧潔繼續說道:“而且我打電話就是去查他的銀行賬戶。”說到這,顧潔的目光突然落著死者丈夫上“他的賬戶居然一下子多出了七百多萬人民幣。”
“七百萬!”周所長的眼睛突然瞪著老大,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那多錢。
“嗯”顧潔點點頭,然後壓低聲音對周叔說:“其實剛才,二桐是詐他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所謂的通話記錄。”
“原來如此!”周所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來在場所有人中,的確是他最適合當這個壞人。”
顧潔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人在做,天在看,要是沒有做虧心事,二桐根本就詐不了他。
隨著顧潔的話音落下。
周所長的神情突然也變得肅穆起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心無雜念,無七情六欲。”
顧潔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繼續看向二桐那邊。
“小炫!你到底在說些什,你何時對不起我們了?”
“他不是對不起你們,而是對不起死者。”二桐突然幽幽的插了一句。
瞬間有無數道目光落著他的身上,二桐一仰頭,氣宇軒昂道。
“我老板說了,隻要他在半天內,能把孫菲的屍體從派出所完好的弄出來,就承諾給他一筆大錢。”
“什錢?小炫,你到底隱瞞了什?”死者的爸爸孫民,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停地在許正炫身上打量,這個女婿他有點看不懂了,不是說好了嗎把女兒弄回去好好安葬,怎就跟錢搭上關係了呢。
許正炫卻嚎啕大哭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墜落,他跪在嶽父麵前,重重的拘了一禮。
“爸!要不是他們承諾給一筆錢我,我也不會想方設法把孫菲的屍體從這帶出去。”
說完之後,許正炫還不忘的看了二桐一眼。
“什!”孫民的腦袋頓時如遭到雷擊,他無法相信這個女婿既然是為了錢,居然要把孫菲的屍體賣給別人。
其他民警看著這個惺惺作態的男子,都覺得惡心,什人啊,到頭來還不是為了錢,為了一絲私欲欺騙死者,欺騙死者家屬,像這種人就應該受到道德的譴責,法律的製裁。
顧潔見時機成熟,於是與周叔對視一眼,同時滿意的點點頭,朝著二桐那邊走去。
徐二桐的頭始終都昂得高高的,一臉的不屑,完全把這個角色演得淋漓盡致。
顧潔走到二桐身旁,瞪了他一眼,然後小聲說道:“你還沒玩夠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