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卻不知道顧潔為何會如此緊張,他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二桐人已經走了。”
“什?”顧潔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心猛然的跳動起來,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下一秒二桐就會死在自己的眼前:“不好了,二桐有危險。”
她也不管眾人的反應,直接抬起腳,朝著辦公室的大門跑去。
餘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顧潔身上,他已然動了真怒。
“顧潔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嗎?”
一旁的特案組成員馬上替顧潔解圍道:“局長你就原諒顧隊這一回吧,她也是有苦衷的。”
老局長卻憤怒的盯著他們咆哮道:“什苦衷,她私事就是事,難道國家的事就不是事了嗎,那七條人命是怎死的,我們又如何向廣大人民交代。”
寂靜!
一時間眾人卻沒有再敢說話,不過暗地童燕卻呢喃了一句。
“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那當警察還有什意思。”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在寂靜的辦公室卻顯得十分清晰。
老局長欲要發怒,卻被陳安民給叫住了。
“還是算了吧老餘,顧潔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老局長看著顧潔遠去的背影,忽的歎息一聲,似在一霎那間,變的蒼老許多,他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了,到時候還不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話,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也許是他太過固執了吧。
落日的黃昏掛著幾縷緋紅,漫長的天空,結著熟透的果實,陽光紅彤彤,微暖中透著一絲落寞。
此刻他行走在大街上,人群雖然湧動,卻容不了二桐的影子,他孤單單的走著,似乎在那間影子也離他而去,他身旁,不少父母牽著孩子的手開開心心的走回家。
歡聲笑語,玩耍打鬧,自行車叮叮當當的穿過人群,卻不曾發現一個落寞的男孩靜悄悄的走在路上。
幼兒園的小朋友笑得非常開心,天真與無邪。
二桐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失落,也許是他沒有家人的陪伴吧。
他向前走著,耳邊突然襲來一股涼風,他來不及思索,一記反擒拿,直接抓住那人的手腕,他剛想出力,卻猛然聽見一道女孩子的聲音響起。
“二桐,你幹嘛!疼死我了。”
這是他同班同學李欣的聲音。
二桐連忙放開手,一轉身子,李欣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
她今天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淡藍的顏色把整腿包裹起來,上身裝著兩件衣服,一件校服外套,麵卻是一件白色短袖。
此刻她正揉著手,呲牙咧嘴的叫著疼:“二桐!我的手都快腫了。”她一股勁的埋怨道。
二桐滿臉羞愧的走了過去,這是大多數練武人的習慣,他神經非常靈敏,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了,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反應。
二桐歎了一口氣,走到李欣身邊:“李欣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
李欣揉了揉手腕,突然抬起頭,嘻嘻一笑:“沒有啦,我騙你的,隻是一點疼而已。”
二桐卻是半信半疑的托起她的手腕,白嫩的肌膚上沒有一點痕跡,看來她沒有撒謊。
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跳猛然加速起來,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打量著周圍,想把這個不安的因素給找出來,忽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定格在李欣的頭上,那是紅色的光點,很細,比綠豆還小,即便是白天還是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哼”明珠大夏最頂層,一張邪氣的笑臉,靜靜的盯著下麵兩人,突然他嘴角一撅,天台前架著的狙擊槍,猛然噴發火浪,一聲沉悶的槍聲,自高而發。
子彈劃過黃昏,充斥著死忙的喧囂,一步步的向李欣逼近。
二桐根本就沒有時間思索,他推開了李欣。
“二桐,你一直盯著我幹嘛。”她的話音未落,猛然被二桐推倒在地。
槍聲響起,她驚恐的發現,在二桐的左肩膀上暴起一朵血花,那鮮血很美麗,像似一朵剛剛盛開的玫瑰花。絢麗又帶著血腥。
她看著受傷的二桐,嚇得一聲尖叫。
“啊!”
這聲音似乎能斬破蒼穹,傳進人的耳既然是如此刺耳。
人群開始四散逃離,不少的家長抱起自己的孩子亡命奔跑。
顧潔剛剛趕到,便看見二桐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突然心生悲鳴,大罵了一句混蛋,就朝著二桐撲了過去。
天台上,那道身影冷冷的盯了二桐一眼,便取下狙擊槍,進行拆卸。
“二桐!你沒事吧。”顧潔撲在兩人身上,嚐試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子彈,可是等了一會,再也沒有聽見槍聲響起。
不少的路人都是驚懼的看著他們,似乎想不明白,在這個最安全的國度,居然還會聽到槍聲。
不過還是有好心人,幫他們呼叫了救護車。
醫院內!
二桐的手臂被子貫穿了肌肉,所幸的是他沒有傷到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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