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一道細小的身影靜靜的趴在床邊,床上躺著一位男孩,一米六多的身高,既不肥胖,也不消瘦,反而有一絲壯碩。
他有著一張勻稱的臉蛋,五官雖然稱不上十分精致,但給人一種很協調的感覺。
他的皮膚有些慘白,嘴唇十分幹癟,薄薄的上下唇,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在他的左臂纏著一條長長的繃帶,白色的棉布從上而下包裹著這條手臂,在這條手臂的上半部分,打著刺鼻的醫藥水,左手被固定在右手,一條繃帶把兩隻手都竄連在一起。
他的右手腕上有插一條長長的管子,在床的斜上方正懸掛著一瓶藥水。
滴答滴答,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可以看見,這瓶藥水正慢慢的往青年右手腕上輸送著。
突然窗外吹來了一股涼風,幽幽的非常涼爽,病房內一下子湧進新空氣,旋即濃重的藥水味道稀薄了不少。
同一時間,這個緊閉雙眼的男孩猛然的張開了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四處亂瞄。
忽然他把目光停留在熟睡中的女孩,微微歎息一聲,旋即張開蒼白的嘴唇狠狠的咬在針管上,他牙齒咬合力非常強勁,隻輕輕一咬,便把針管給咬破了。
藥水灑在了床上。
他把針管給取了下來,用僅能動的右手去掀開被褥。
他穿上了放在地麵上的拖鞋,隨後整個人站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走著路,害怕驚醒熟睡中的女孩。
他慢慢的挪到門邊,輕輕的把門拉開,開門的聲音很細小,女孩完全沒有反應。他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孩,忽然會心地一笑,旋即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門慢慢的合攏,他的嘴巴突然聳動了一下,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猛然從口中給吐了出來。
二桐看著這張紙條,猛然迸發出一股冷厲的氣息。他又右手攤開這張紙條,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小字,「今晚十一點十一分,醫院樓頂見。」
這上麵的字跡寫得非常工整,每一筆都是蒼勁有力,特別是最後一個字的收尾,那一筆簡直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
這些字體絕對可以稱之為獨特之作,筆鋒柔中帶剛,絕對是一位書法高手,而且這人的性格跟他的字體一樣,柔中帶剛。
外麵的夜色,烏黑中發著亮光,二桐透過門牆靜靜的盯在外麵。
突然他耳邊傳來叮的一聲,電梯從下麵上到了三樓,他按了上去的按鍵,電梯門緩緩從中間向兩邊推攏,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跟蹤之後,直接走入天梯,按下了最頂層的數字。
電梯從下而上,寂靜的深夜,根本就不會有人乘搭著這所電梯。
二桐很快上了頂樓,通往天台外的鐵門口已經被人打開了,外麵一道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站在天台邊緣,負手而立,頭微微抬起,似乎在凝視著寂靜的夜空。
夜幕很安靜,拖鞋踩在地麵並沒有發出多大聲響。
二桐悄悄的走了過去,那人似乎背脊張著眼睛,突然說了一句。
“你來了。”
隨後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如君臨天下般俯視著夜空。
二桐盯著此人,在記憶尋找他的蹤跡,可是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你是誰!找我何事?”二桐驚疑的看著他。
二桐此話一出,這人卻是突然扭轉身子,一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他,讓二桐一陣驚詫。
四目相對,他卻再次開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那人緩緩出口,語氣中帶著一股神秘,宛如他的麵容,漆黑的讓人無法看清。
二桐卻是打量著他,從下至上,從頭到腳,所能看見的地方,都會重複地再看一遍。
他穿著沒有特征,全身上下都是普通的衣服。
他有一雙潔白的手,手指很細,每一隻手指都比一般的人要長。
這雙手很適合彈鋼琴,不過他的打扮卻不像鋼琴師,而是像街頭表演的魔術師,上身穿著黑色襯衫長袖,袖腕上兩枚紐扣緊緊的扣著,左手帶著兩枚戒指,即便是在深夜還是散發著微弱的反光。
“找我?”二桐的神情更加疑惑“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那是以前,現在我們見過麵,算是認識。”神秘男子淡淡出口,話音剛落,手掌輕微晃動,掌心中突兀的出現一張撲克,竟然是一張黑桃K。
他緩步的向二桐走來,雙手負在背後,臉容在黑夜中晃動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隨著他的走動,臉漸漸的變得更加清晰。
他的臉有一種天生的儒雅之氣,雖然很帥,但不失紳士的風采。
這個人不是凶手,那他到底是誰?
正在二桐疑惑的時候,神秘男子的手突然動了,他快速的抬起手指,食指輕輕的一彈,一張白色的撲克嗖的飛向了他。
“記住!我叫孟秋郃”
二桐左眼眉急跳,馬上做出反應,這張撲克是向他的頭部襲去,隻要大腦做出回應,他就能立刻躲避,可是他終究沒有選擇閃躲,而是硬抗了下來,因為這張撲克沒有殺氣。
二桐忽然咧嘴一笑,即便是左手受傷也無法撼動他靈敏的步伐,隻見他一個八字步,身子打了個旋,緊接著牙齒張開猛然的咬住了那張撲克。
“噗!”
二桐把那張撲克給吐到了地上,這在抬起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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