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點頭肯定，九人心頭重顫，目光緩緩落在還在苟延殘喘的幾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殺新晉弟子可是重罪啊，死了這多人，一旦查出來，他們都逃不了審判！

    但他們不殺，那不用懷疑，楚淵定會連他們一起殺了！

    永遠都不要去懷疑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九人再度吞了吞口水，艱難的站起身，猶如牽線木偶一般，晃晃悠悠的走到那垂死的幾人。他們都明白楚淵是想要拉他們下水。

    “呃，呃……為，為什……”

    黃岐是幸運活下來的人，但趴在地上身上已經到處是爛坑，痛苦的低吟著鮮血不斷從口中流出，眼中充滿著迷茫。他至今想不通，他們為什會敗，為什敗了。

    那陣法學徒也僥幸活了下來，傷勢要比黃岐輕一點，畢竟是懂陣法的人，知道怎在陣法的攻擊之下讓傷害降到最輕。

    但就算如此，他也隻能掙紮著讓自己坐在地上，看著張遲九人走來，眼中湧現絕望，慘笑著沒有求饒，他知道，楚淵已經殺了差不多百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

    “哈哈……看錯了，我們所有人都看錯了。”這陣法學徒笑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已經成了狂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笑自己愚蠢，笑他們所有人都有眼無珠！

    “一個陣法大師，我們竟然要殺一個陣法大師，哈哈……可不可笑，可不可笑！”

    狂笑之中這陣法學徒眼中的絕望轉變成駭然，陡然望向楚淵，變得歇斯底。

    “你是陣法大師？”

    以楚淵控製陣法的能力，他堅信楚淵是陣法大師，高級陣法師都無法做到這一步！

    而一個十六七歲的陣法大師，這讓他如何相信，如何敢去相信！

    “什？”

    張遲九人聽到這話動作猛然一頓，意識過來之後霍然轉頭看向楚淵，滿眼駭然。

    之前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但看這種種手段，非陣法大師所能為。據他們所知，楚淵不光領悟了劍意，還是一個煉丹師，同時還是一個陣法師？

    陣法大師！

    這還是人嗎？

    “不是。”楚淵開口否定，抬手一揮。

    “還不動手！”

    張遲九人一個激靈，神色複雜的看了楚淵一眼，繼續走向沒死的人，一路消化著心中的震撼，最後都安慰告訴自己，楚淵說的是真的，他不是陣法師，絕不是陣法師。

    “……”

    見楚淵否定，再見那些人走來，那陣法學徒再次慘笑，是與不是此刻已經不重要了，至少，他輸的不冤。

    “饒命，饒命……”

    這陣法學徒閉眼認命，黃岐卻不甘心就這死了，他還有宏圖偉業要做，他還沒有施展出自己的才華，怎就能死在這。

    其餘沒死的人也都紛紛求饒，但楚淵都無動於衷，張遲九人上去隻好將他們一個個都解決了。

    鮮血灑在身上，飆濺到臉上，張遲九人隻感覺整個人都麻木了，這條路，他們注定走到黑，與楚淵已經綁定到了一起。

    楚淵掃了一眼在場，見沒有漏網之魚，便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