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子渾渾噩噩之中,她能感覺到毆打她的那些姑娘已經走了,隻是那個映入眼中的模糊身影像極了一個熟悉的人,她直直的朝著她走來,隨著一陣昏天暗地,她覺得身前有個十分溫暖的東西,她拚命的想抓住那個東西,到了她手中,卻隻有冰冷之感。
當她再次醒來之時,頭上已經蓋著一塊浸了熱水折疊好的布塊。對麵的是一如既往看著書本的柳元春,還有一桌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想來應當是剛打來不久。
“醒了。”這是柳元春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語氣冰冷的宛如冬日寒冰一般。
路映寒點了點頭,將自己頭上的布塊取了下來,掙紮著就要起身,柳元春卻是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一桌的飯菜就扔在桌子上,她知道,那是柳元春留給她的。
看著一桌的飯菜,眼中不禁泛起一層眼淚,她路映寒的父母曾經是極樂殿的人,為了極樂殿傾盡自身,幫助擺平了許多的事情,卻不知何故意外死亡,極樂殿遲遲不給一個答案,許是因為她的父母對極樂殿助益頗多,最終沒有將路映寒趕出去,若是真的離開了極樂殿,她就無處可去了。
因武藝不高在極樂殿中不受待見,在及笄後繼承母親的絕世美顏容顏愈發美豔,在極樂殿中空有外表的姑娘何其卑微,沒有話語權,任人拿捏,由著那些男子百般折辱調戲,又沒有人可以依靠,她隻能依靠著這張臉,博取那些男子的同情心。配合那些有所需求的男子,她知道,自身沒有武藝,想要生存下去,隻有在某些方麵懂事些。
她擦著眼淚,將桌上的飯菜吃了個幹淨,就在她將收拾東西,將碗筷拿去外頭清洗,之前把她打成重傷的姑娘再次領著一幫姑娘找了上來。
“怎了?這是把機會給我送上門了?”看到她們,本來悲傷的情緒一掃而光,即便是一臉淤青還要掛著一副笑吟吟的麵龐,她越是不哭反笑,就越是能激的她們不快活了。
她這話無非是說,你們敢打我就敢對你們的伴侶訴苦。那些個姑娘們果然被激了起來,領頭的姑娘金雪率先的朝著路映寒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機會是給你送上門了,隻是這個機會不知道你用的用不著了。”金雪笑眯眯的從袖帶中拿出匕首,把刀子從鞘中抽出,在路映寒的臉上比劃著。
看著刀尖兒上閃爍著的寒光,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可她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的害怕:“用不用得著那就看我了,這刀子能不能劃的著我這張臉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哦?”金雪仿佛聽到了什好笑的話了一般:“那不妨就試試看?”
路映寒看著她們的動作急忙躲閃,隻可惜她的武藝並不精,很快便被她們擒住的手腳,推進了角落。隨著女子的隱忍著的嗚咽和大笑聲,在這一切即將要結束之時,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手持著一把重型武器立在了角落的外頭。
“哦~你就是那個和路映寒同住一室的那個人嗎?”金雪帶著和她交好地幾個人起哄:“還提著刀?該不會是你有伴侶也被她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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