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到底是八字還沒有一撇。
郝金天好歹是嗜狼大名鼎鼎的四首金爺,一方梟雄。
現今對一個小娘們笑得這殷切甚至是狗腿???
會不會有些失了威風掉了價……?
想到這,不由得抓了抓頭發。
郝金天到底是個老狐狸,老油條了。
如何會不清楚身邊小弟的心思?
他伸手過去用力拍了下小弟的腦袋,哼哼兩聲,粗啞又豪爽的嗓音透著幾分高深莫測,“你懂什?你懂個屁呀!”
“老子這做,自然有老子的道理。”
“要不是有老子在,你們這幫臭兔崽子,怎死的都不知道!”
郝金天重新咬住雪茄,拇指上的金戒指折射出一道奢靡而晦暗的光線。
眯了眯眼,目光幽深而精明的掃過一臉委屈卻又諂媚衷心的小弟,被煙熏侵染的喉嚨,沙啞深沉,他刻意壓製了向來囂張肆意的分貝,“還記得老子跟你們說過什嗎?”
能感受到中年男人的語氣轉變以及那散發出來的居於高位的威懾,小弟心中一凜,正色起來,“記得!”
“低調行事,槍打出頭鳥。”
郝金天滿意的點頭,旋即又道:“再傳老子命令,都給老子安分著點,老子沒讓你們出手,就別瞎瘠薄摻合!”
小弟愣了下,反應很快。
他看了眼被綁在中央的血玫瑰,驚詫不解的睜大眼睛來。
他們金爺是不打算分取這杯羹?
放到以往這絕對不是他們金爺的作風啊……
小弟直覺嗅到了什血雨腥風,“金爺該不會是出什大事兒了吧?”這才讓金爺忌憚的低調做人。
郝金天沒直說,但那股子沉默深邃的勁兒,不言而喻。
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有那幾分安撫性,無形之中還傳遞那幾分靠譜的力量。
“自打你們認我郝金天當老大那一刻開始,老子就承諾你們,一定要帶著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
“他們都以為老子最重利,最愛錢,但其實不然。”
“老子最惜的是命,是你們這幫狗娘養的小兔崽子。”
“老子現在還是那句話,跟緊老子,老子保管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
聞言,小弟不說感動是假的,他重重點頭,表示自己對自家老大深信不疑。
……
郝金天吐出一口迷霧繚繞的青煙,嘴發苦,神色不免凝重。
早在他嗅到這天要變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警覺和防備之心。
因為留了心眼,所以在見嗜狼接二連三憋屈碰壁甚至得罪上玫瑰的時候,他的心境便微妙起來。
更微妙的是,玫瑰再一次的聲名與血玫瑰毫無瓜葛的事兒。
總覺得不是那的對勁……
玫瑰能說一遍的話就絕不會去解釋。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他們嗜狼是擅自踏入了玫瑰的領域,可嗜狼到底無心與玫瑰為敵,如若玫瑰也無心的話,那加以懲戒示威之下,為何不留一個活口回來?
最起碼留口氣到嗜狼吧??
這樣效果不是更加顯著嗎?
除非他們是剛好撞槍口了,又或者玫瑰本來就是殺伐無情。
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們看到了什不該看的,聽到了什不該聽的,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須去死,因為隻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存秘密……
縱觀玫瑰之前的做法,自覺委屈背了黑鍋,在下一秒便下達了對血玫瑰的誅殺令。
從這就可以看出,玫瑰是不喜歡麻煩的,盡管他們強的變態。
他們更在意的是玫瑰的名聲,玫瑰神聖不容玷汙。
所以他們的第一反應是狙擊汙點,而不是惱於嗜狼的興師問罪。
可是現在,誅殺令撤了,玫瑰反過來對麻煩有興趣了。
還說玫瑰不需要嗜狼來教做事。
是,玫瑰是任性,但此番做法卻又不得不令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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