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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不明白。
“陛下,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去了,有事請隨時吩咐我。”夜沉道。
顧陌辭頷首,夜沉行禮而退。
禦書房一片安靜,隻剩下顧陌辭一人。
他看著被自己擺在書案右上角的小銀盒,忍不住把盒子拿在手把玩。
腦中似乎出現了那人熬梨汁的畫麵。白茫茫的水汽退散後,他精致的臉龐清晰可見,麵上有些水珠,乍一看就像是一塊璞玉被清流衝出了溫潤的水光。
不愧是荊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顧陌辭突然瞪大眼,有些哭笑不得地捂著額頭小聲喃喃:“我這是在想什?好端端的想什美男子,這**的我做什荒唐夢呢……”
糊塗了糊塗了,果然美色誤人。
顧陌辭揉一把自己的臉,又拈了一塊糖吃。
“陛下,郭大人到了。”福全從外麵走進來行禮,他身後跟著一名穿著淺褐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那人走上前,將手中的藥箱放在地上後行禮:“微臣郭昭,拜見皇上。”
此人就是郭昭,當年將顧陌辭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人。
“不必多禮,”顧陌辭說道,“福全,退下吧。”
福全轉身退出禦書房,房門一關,禦書房內就隻剩下兩個人,一時間落針可聞。
“陛下氣色不錯,想來是將養的好。”郭昭在顧陌辭的示意下坐在一旁。
顧陌辭坐在與他隔了一張桌子的椅子上,一手上拉衣袖,將瘦削的手腕遞給郭昭:“嗯,是愛卿的藥方好。”
郭昭笑笑,伸出兩指搭在顧陌辭的腕上。
片刻後,兩人收回手,顧陌辭問:“怎樣?”
郭昭答:“陛下放心,並無大礙。那藥方陛下照常用,待微臣配出新藥方再替換。”
顧陌辭看著郭昭從藥箱拿出幾株幹燥的藥材,道:“餘毒還沒排出?”
他八歲生辰那日中了奇毒,解毒後大病一場,體內留了餘毒,至今仍未清除。
從那以後,郭昭一直在配對解藥。他翻閱雲歸大師留下的藥典時找到了幾種能壓製百毒的草藥,便以那些藥材為基礎配出能壓製毒性的藥方。這藥一喝就是十四年,除了更瘦一些,顧陌辭身體還算健康。
隻是始終無法配出解藥,因為沒人知道顧陌辭中的是什毒。
“未減分毫。”郭昭搖了搖頭,雙膝下跪:“微臣醫術不精,請陛下責罰。”
顧陌辭沉默片刻,彎腰扶起郭昭:“大人怎可如此自貶?若大人都算醫術不精,天下還有誰能算得上是醫者?”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餘毒無法清除也罷,早在八歲那年朕就該去了,如今多活十四年也算是賺到,朕不虧。”
美中不足的是他還沒成過親呢,膝下無一子半女,真的魂歸西天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哭他。
郭昭連忙道:“陛下切勿說這等喪氣話!微臣雖無能力清除所有餘毒,但用藥壓製毒性發作的能力微臣還是有的,陛下一定要好生養著身子。”
顧陌辭淺笑著看他:“好,那就有勞郭愛卿了。”
郭昭連忙退下去準備藥材,顧陌辭重新坐回書案旁看折子。
他這副身體是用藥養起來的,這多年來他喝藥都喝麻木了,從一開始的苦到最後的毫無味道,他自己都記不清喝過多少藥了。
其實他很怕苦,也很厭惡喝藥。小時候他不想看父皇滿臉愁容,所以總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一口悶下漆黑的藥汁。
沒人見過他在眾人出門後趴在床邊死死忍著幹嘔的模樣。
長大後,他覺得男子怕苦是一件很矯情的事,當了皇帝後更是覺得這種事說出來有損天子顏麵,所以每次喝藥就像喝水一般淡定。
許是後來越喝越多,他已經習慣得不能再習慣,即使依舊怕苦也能不表於麵,喝到再苦的藥也不皺眉頭。
當年給他下毒的人還挺有本事,輕輕鬆鬆就讓他受了這多年的苦。
“夜沉。”顧陌辭忽然喊道。
夜沉很快就站在他麵前,他道:“你都聽見了吧?”
習武之人耳力極佳,夜沉武功高強,肯定能聽清楚他與郭昭的話。
“嗯。”夜沉回答。
顧陌辭拿起一本奏折看:“不許告訴你家主子,別問為什。去做自己的事吧。”
夜沉張了張口,到底沒說什,應一句明白就回到了自己站崗的地方。
他是暗衛,隻需服從主子的命令,不需要問為什。
樂輕顏說過顧陌辭也是主子,那他就必須服從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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