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美人

類別:未分類 作者:覆酒 本章:絕世美人

    說得好像救她都是何歡的要求一樣!即便真是這樣,你也可以不必說出來,真是徒惹人討厭。難怪要做殺手,也隻有這個職業完全不必顧及別人,不必會說話。

    神愛心這樣想,不高興地拿餘光覷了何苦一眼,既覺得他擋在身前被雨水打濕的身軀無比高大,令人安心,又覺得怎看怎不順眼。

    何苦渾然不覺,對她指了指旁邊石上的綢傘。

    神愛早就冷得發抖,見了傘心中一暖,急忙拿來撐開,想一想,又朝何苦頭上傾斜一點兒,不經意地看著別處,止不住笑道:“謝謝。看不出來,你還是挺會體貼女孩兒的人。”

    “都是……”何苦還想替弟弟美言幾句。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話!”神愛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要說什,煩躁得很。

    何苦不曉得她在生什氣,奇怪地皺眉不語。

    林中的地上已經倒下一片人,這時候還是顯示出他們作為高手的基本修養,如斯痛苦也死死咬牙不鬼哭狼嚎,四下隻有低低的抽氣聲被大雨掩蓋。

    躲過竹箭襲擊的還有四五個人,是這次高手中的佼佼者,非常驕傲。即使看見一幹同行躺在地上掙紮,也毫不畏懼,隻是更加戒備:“什人?隻會躲在暗處偷襲的無膽鼠輩,有本事出來動手!”

    “我出來與否,你們今天都要留在這兒。早在你們踏入河間縣城的時候,我就派人挨個警告過了吧?這大的工作量,我都一一提醒到位:不要饞和這的事,可謂仁至義盡。你們不信邪呀,非要作死。今日既然已經到了這,我就親自送你們徹底了斷這些事。”竹舍內有悅耳女音傳出來。

    神愛訝然,對何苦道:“看來我們在客棧遇見的那個人,就是她派來的了。”

    何苦點頭。

    “你說她是什人?為什要幫師訪水呢?”

    何苦搖頭。

    “你說話呀。”神愛拿手肘輕輕碰了一下何苦的手臂。

    “你不是讓我閉嘴?”

    神愛惱羞成怒,咬牙道:“哎呀你這個人!現在我在說正經的事,你怎這不開竅啊。”

    何苦眯起眼來,深深地凝視神愛氣惱的臉色。她隔著細雨的眉眼猶似驚鴻拂麵、足以蒼白秀麗春景的冰肌雪骨令人神魂顛倒,但是……好像有什不對。

    神愛茫然地眨眼,與他對視須臾,被他幽深的瞳孔盯得很不好意思,臉都紅了,急忙偏頭。

    何苦心中霍然一驚,若有所悟,麵色變得很古怪,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林中的高手冷笑道:“大言不慚。我們拿人錢財、□□,腦袋從來提在手上,豈會被一兩句話嚇走。不必廢話,出手吧!”

    “,我不會隨便殺人的。”竹舍的人終於露出真容,竟是一個雙十年華的絕世美人,雨中翻飛的牙色錦裙上以金銀二線繡了一截蜿蜒而上的淩霄花藤。

    她雙手負於背後,氣度高貴雍容:“隻是我打敗你們以後還不收手離開河間,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剛落,女子驟然出手,身後一本如墨一般漆黑的書升到她頭頂,黑氣從她腳下氤氳鋪散,彌漫了一大片樹林,令人無法窺視其中情景。

    何苦臉色終於正常地深刻嚴峻起來了。

    神愛忽覺左手掌心的“罪惡檔案”蠢蠢欲動,極想衝出來。她急忙握緊了手,藏進背後的披風,不想被發現。但是她內心已十分驚訝困惑:為什那個人也有一本如此神奇的書?而且還能令她的這一本發出這樣劇烈的反應,顯然彼此之間有極大的關係。可係統為什沒有告訴過她?

    神愛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妙,似本能受到威脅一樣,很想離開此地。

    反正師訪水不在這,能助他成功逃脫追兵,已經是計劃完成,沒必要留下來看別人打架。她思忖一會兒,悄悄對何苦道:“讓他們打,我們先走好了——你弟弟的朋友還昏迷著呢,要趕緊請大夫瞧。”

    何苦隻是來救人,也不想隨便動手,提起蠱女就和神愛離開。

    “你叫他何歡比較好。”

    神愛奇怪:“我叫他什都是一樣的,難道他不是你弟弟?”

    “既然這樣,”何苦沉默了一瞬,委婉道,“你可以叫我他哥哥。”

    神愛停步,蹙著眉仔細想了想這兩個稱呼,好像明白區別在哪兒似的,氣得冷“哼”一聲,也不給他撐傘了,自己快步往前走。

    沒走幾步,黑氣散盡。幾名高手被蒙蔽了眼睛,單靠聽覺與預判,還要被林中的雨聲擾亂,自然十成功夫也隻得發揮三四成,遠不是對手。

    林中隻有那名女子獨立,黑書已被收回去了,妙目停在神愛與何苦身上,笑道:“你們站住。剛才給師公子通風報信的就是這位姑娘吧?”

    神愛腳下一頓,忽覺背後更冷。

    這人跟她無冤無仇,卻當著這些高手的麵揭穿她,是什意思?他們都還活著,這人說出這種話,教她回去以後,不但要麵臨官差的詰問,還要麵臨這些被她耍了的高手的追殺。

    她轉身冷冷地盯著女子,堅決不承認,還拿官府作幌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也不用白費心思汙蔑我。我們自始至終是一起上來的,如何通風報信?再說我為什要通風報信,我是衙門的人,此行就是為了將師訪水捉拿歸案。”

    一幹落敗的高手回想剛才的場景,的確不見她有任何奇怪的舉動,但是不相信她是衙門的人。

    不過轉念一想,苗疆蠱女是京城欽差的手下,剛才兩人雖然爭鋒相對,可是現在有人來救,倒是把她們兩個一起救走,又覺得有幾分可信。說不準剛才是內部矛盾也未可知。

    女子似笑非笑道:“你不用緊張,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因為我是要保護師公子的人,看在你報信的份兒上,你可以走了,多多保重啊。”

    神愛冰雪聰明,深知她要是真走了,以後的日子就會陷入這些高手無盡的刺殺之中。不但不能走,還得留下來跟這個人一決高下,真是好手段。

    本來有何苦在,她要走,這個人根本攔不住的。

    “話已至此,不必多說了。今日我若不將你拿下送進衙門,以後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神愛說著,四處張望一圈,看看有什東西可以用來製造武器。

    何苦道:“你不是她的對手,不要打。下去以後住衙門,再來一百個這些人,也傷不了你。”

    神愛知道他的意思,冷哼道:“用不著,我要自食其力。”她找不到合適的材料,隻好把傘塞到何苦手,蹲下去道,“替我撐一會兒傘,有勞!”

    何苦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放下蠱女,將傘撐在她二人頭上,看著神愛一本正經地扣泥巴玩兒。

    他皺眉道:“何苦呢。”

    “你不是在我後麵?叫你自己幹嘛。”神愛捏得很認真,就是捏得不像,誰也看不出來那是個什東西。

    何苦閉口不言,不知道山下的官兵還有多久才能跟著他的標記追上來。

    對麵的女子見神愛這樣的舉動,十分不解:“你做什?我並不想和你比誰會捏泥人,太髒。”

    神愛受到了輕視,很生氣,草草地捏了幾坨不堪入目的泥像,站起來就發動符咒,將泥像狠狠朝女子擲過去。這是不可能打贏的,祭出“罪惡檔案”她也不可能打得過,她心就是有這樣的預感。

    這個女子的那本黑書給了她極大的壓迫。

    所以她動了手就好,一會兒希望不要受傷太重,隻要打不過,她再逃走,不至於被所有高手懷疑。

    泥像在空中變得很大,仍然看不出是什,但砸下來的攻勢很驚人,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

    女子黑書一出,袖手一拳擊破石像,泥塊應聲化為齏粉。她仍不停下,足下一點,攜黑氣衝上前來。神愛看見她掌心有森白的火焰飄搖,並不為大雨所澆熄。

    “你想燒我的臉?”神愛急得連連後退,將最後三團泥像扔出去,怒道,“果然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才汙蔑我的!”

    女子笑,一腳踢過來,緊追不舍:“紅顏枯骨而已。你這種實力,如螻蟻一般,將來隻是任人踐踏,再美也不值得我放在眼,何談嫉妒。”

    神愛硬接這一腳,衣袖上沾滿了塵埃。她不退了,握緊雙手,立定不動,渾身不停微顫。她沒有害怕,她是在壓抑自己內心的憤怒與痛苦。生來一身傲氣,如何肯承受這樣的蔑視與嘲笑。

    她想——

    她想要——

    她想要無人可以踐踏她的尊嚴啊!

    女子滿手火焰,輕而易舉摧毀了迎麵而來的泥像,速度不減地抓向神愛的臉頰。但何苦出手了,拔劍貼著她的眼睛刺過去,女子的手迅速往右一轉,撤回去和何苦戰在一處。

    神愛的耳發被火焰掠過時蹭上了一點兒,燃了一瞬間就熄滅了。可是還是能嗅到細微的頭發燒焦的味道。

    她仿佛毫無察覺,隻靜靜地盯著在雨中翩然而動的那名女子,要把她深深地印在自己腦子。

    “咦?”女子揮袖一掃,卻發現四周並沒有火焰包圍何苦,不禁奇怪,這還是從來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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