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樂在旁接話道:“你們見麵還沒十分鍾,讓她叫你山哥,太快了。”
季山不覺得一見如故的進度有什不妥,這一趟,他是出來玩的。
原本想著約到沈心樂,他在莘市的旅程會有滋有味。
沒想到一來莘市,沈心樂就給他訂好了房間,連押金都給他交了。
一人一間,應當這樣。
但和他的目的,相差甚遠。
他這種衣冠楚楚的人,人家不願意,他也不會做出勉強的事。
於是,今天腦子一熱,讓沈心樂幹起了跑腿的活兒。
雲卿諾不想就一個稱呼問題在這喝半天茶,她主動說道:“季先生想做的事找這種公司不劃算,以您的實力想出書並不是難事,直接和出版商談,比讓中介公司插上一腳,更直接。”
季山聽了她的建議,並不欣賞。
“中介公司也是有它存在的道理,比如,讓我省心。”
雲卿諾笑了,季山的著裝和談吐,自費出書一點也不難,他甚至有能力把他的愛好鑄木鏤冰,以更加精美的樣子呈現在世人眼前。
“您說得有道理。我的建議隻是站在自己角度思考的。”
“所以,既然是建議,就要從多種角度判斷。”
雲卿諾點頭。
才畢業,又遇上“老師”,難道她就擺脫不了學習生涯嗎?
雲卿諾微彎了眼眸,說道:“恕我直言,即便季先生隻是想玩一玩,也應該回暮港市。一座被稱為Financial Center的城市,我不認為他們的運作會比有傳統名氣的莘市更差。”
季山看了一會兒茶碗,“但是傳統的才是精髓。”
“精髓也要融匯,左不過一個‘變’字。”
季山看向沈心樂,“你把她拉上來是對的,有些話你傳不了。”
雲卿諾完成自己事,沒有要繼續留下來的意思,“希望二位在莘市玩得愉快,我還有事,不打擾了。”
沈心樂也認為沒必要把人家一直耽擱在這,起身送她。
“你不怕我把你今天說的話轉告給那家公司的負責人?”
雲卿諾回頭看向季山,眸是驚訝。
“山哥這做就不厚道了。”沈心樂有一說一。
雲卿諾則淡然笑了笑,“我深信季先生完全有見到這間公司負責人的能力,其實你隻是一時好奇,內心並沒有非要想做這件事。如果為了一件可做可不做的事為難一個陌生人,對您來說,是浪費時間。”
她看了沈心樂一眼。
沈心樂正看著季山,沒發現旁邊人的異樣。
而季山則理解了這一眼的意思。
他明明可以直接找對方公司負責人,而偏要業餘的沈心樂出麵,本來就是在故意折騰她。
但雲卿諾識相,看破不說破。
隻用一個暗示告訴他,她已經看穿他的行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
所以剛才她眼的驚訝,倒不是因為他有實力見到這間公的司負責人,而是季山這有底氣的體麵人,竟然有這種幼稚的想法,實在是……人不能隻看外表。
季山眼睛眯了眯,這孩子……有點意思。
果然,雲卿諾繼續不卑不亢的回應他那句話:“我今天是去這間公司應聘的,但是能不能在這入職,我一點不在乎。因為我根本沒有向這間公司投遞過簡曆,而我答應對方,隻是給暗中幫助我的熱心人一個麵子而已。”
雲卿諾講完這些,就離開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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