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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卿諾沒留意周圍投來的眼神，她小聲對季之彥說了一句謝謝，忽兒一邊抽噎一邊問道：“你怎還隨身帶著紙巾？”

    季之彥被她香甜軟糯的聲音給酥到，心一陣奇癢，思緒也亂了，“我……我擦汗用。”

    哦，季家三少爺衣來伸手，什體力活輪得到他幹，流汗……他哪兒來的汗？

    雲卿諾用紙巾擦幹臉上的淚，坐正了些。

    開會中，閑聊要適可而止。

    季之彥回過身，發現父親正嚴厲的看著自己。

    他幹咳兩聲清清嗓子，目光仍然有些飄。

    季耀澤沒有責備兒子，而是看向發言的人。

    季之珩收起了極好的聽力，沒有耐性的打斷某部門主管的慷慨陳詞，說道：“秘書處位置顯眼，一舉一動都關乎盛昱臉麵，肖主任不止一次幹出與自己位置不相符的事，不如取消半年獎勵以及公司全年福利作為懲罰，另外，給她三個月查看期，如果秘書處還是沒有改觀，就……”

    他遺憾的聳聳肩，繼續道：“能者居之。”

    與其在這聽他們發表感想，不如說說懲罰更實在。

    剛才一男一女的對話特別刺耳，這樣的會議讓季二少坐不住。

    季耀澤看向已經沒了耐心的老二，心一陣藐然。

    不過剛剛塞給了他一個秘書，應該給顆糖哄哄，在外人看來，這才是好爹。

    於是同意他的處理意見。

    這場會議就此散去。

    封羿跟著主子，大氣也不敢出。

    蘇皎妍很自然的把自己在秘書處的東西搬到了季之珩所在樓層。

    在那，她有單獨的辦公室，總也好過在大廳，天天坐在肖媄鳳跟前辦公，連想偷懶玩個遊戲也不行。

    雖然季之珩現在不喜歡她，不過不要緊，近水樓台，季之珩那帥，睡他是賺了。

    雲卿諾因為之前已經想好要離職，所以在秘書處沒有什東西。

    季之彥給她安排的辦公室在自己旁邊，麵的辦公桌，雖不大，但很精美。

    還有可以做休息用的沙發，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

    雲卿諾抱著自己的水壺，在辦公室轉了一圈，忽而見到站在門口的季之彥，她收起了閑情逸致的神情，恭謙的向他低了低頭。

    “我不是季董，不需要周圍的人都像他那嚴肅。”

    雲卿諾淺笑道：“但你是我上司，恭敬的距離也是要的。”

    季之彥準備好的溫聲暖語被一塊薄薄的刀片劃過，瞬間在心撒了一地。

    雲卿諾依舊笑容淺淺，給他無盡的距離感。

    中午，季之彥沒有出去吃飯，威子嶺項目組候選人名單已經放在他手，正是和秘書廢寢忘食的時候，他便讓江聿去食堂把飯菜打包上樓。

    因為雲卿諾在喝中藥，江聿照主子吩咐詢問每道菜的佐料，廚師給問煩了，又不好發火，這才另外做了幾道小菜，給江助理打包好。

    江聿擰著裝有飯菜的盒子，與封羿對麵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