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緊跟著陳柯走出了健身房。剛才他與格雷蘭姆斯的對話,陳柯盡數聽在耳中。
“為什不答應他?”陳柯在前方停下,回頭向傑克問道。
傑克有些茫然的看著陳柯,有些不解他要所問何事?
“我是在問,為什不答應格雷萊姆斯做他的私人保鏢?這樣你就可以直接到上層居住。”陳柯似笑非笑地說道。
傑克露出一絲惱怒的表情,音色厚重了不少,可以感覺到他的不爽。
“我又不是為了他,才上來和你比武的。”
陳柯點了點頭,又繼續向前走,一邊走著一邊開口問道:“看來你是真心實意的想幫那些底層的示威者,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那些訴求真的可以實現嗎?
不管是返回陸地,還是要求獲得遊輪上的自由,亦或者是開放遊輪的各項娛樂。你覺得這些有可能嗎?”
傑克大步向前,與陳柯並肩行走:“不管如何,人無高低貴賤。即使有所差異,也斷然不能做別人的豬狗牛羊。
如今樓層之別,飲食之差,活生生將人分出個高低貴賤,將人視作豬狗奴隸,我是不喜的。
一定要為這些不公討一個公道。”
啪啪啪……
陳柯竟然鼓起掌來,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看著這樓層中幽深的走廊,開口說道:“你想為他們出頭,他們卻未必想讓你為他們出頭。相信你肯定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你肯定會明白,他們的訴求究竟是什?”
“你是怎看出來的?”傑克的臉色低沉下來問道。
“我說我早就知道,你信嗎?”陳科神秘一笑,隨後打開一側的房間進入其中,他已經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房間。
傑克在房門口站了許久,最後搖搖頭向下走去,樓道中已經有數百個底層群眾等待著他勝利歸來。
“贏了嗎?”
“贏了嗎?”
“你沒事吧?”
一道道詢問聲和關切的聲音傳來,看看那些真誠的擔憂的目光,傑克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他要和這輪船的統治者鬥上一鬥,就為了這些真誠的笑容。
就在他開口說自己贏了的時候,樓層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傑克和陳珂的擂台之爭,陳柯勝利。由於傑克以第4層樓層作為賭注,現,限第4層的住戶搬到三層以下。三層以下所有乘客必須參加工作分配,否則將取消當日食物分配。所有的食物以及物品將由勞動所獲得的積分兌換。明日起開始實行……”
傑克轉頭憤怒的看向廣播,但他隨後感覺到了像針紮一樣的疼痛,順著這疼痛的感覺看去,是一道道質疑,不解,憤恨的目光。
“不是,我沒有……”
傑克還沒來得及解釋,鋪天蓋地的指責聲便湧入他的耳中。
“你怎能擅自拿我們的利益去做賭注呢?”
“第4層沒有了,你讓我們住在哪?”
“我們接下來連吃的都沒有了,你想讓我們吃什?”
“卑鄙,垃圾……”
“我們的命也是命。”
在巨大的聲討聲中,傑克根本張不開嘴,說不出話。
憤怒,自卑和慚愧充斥了他的內心。他有一瞬間,想要衝上去和上麵那群人理論一下。
可是迎接他的,卻是站在通道處堯山和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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