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身子想要爬起來,意識清醒後落耳就聽到一陣偌大的音樂聲,震的她耳膜疼。
她唇瓣幹煸無色,整張臉都是一種極致性的病態白,額頭地汗水浸濕了兩側頭發,顯得邋遢狼狽,但唯獨那雙眼卻閃著光。
電梯門口圍了一群人,有男有女,他們或西裝革履或體無完衣,看著從地上艱難爬起的於末,有驚訝,有冷漠,有譏諷,但沒有同情,更沒人伸手幫她,涼薄世情就跟當初在那場晚會上一模一樣。
踉踉蹌蹌爬起來,冷眼掃了一圈漠然無情,隻會袖手旁觀的人,拖著疼磨出了包圍圈。
循著聲音轉過幾個道口才拐到了前廳,一層是個酒吧。
絢迷的彩色燈穿梭在整個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幾乎震破心髒,欲肉酒林的瘋狂中,三三兩兩的人勾肩曖昧,旁若無人的深吻撫摸在暉色昏暗的空氣下曝露著一種視覺衝擊,於末捕捉到的這些,不止遠處,就連近在咫尺的旁邊也上演著這一副春宮圖。
隔在不遠處,就有兩個正在熱吻的人,專注得不知是因為太過深情還是因為無所顧忌,根本就不理會於末的注視,她臉色越發蒼白,目光從那對人身上轉移到酒吧中央。
看著酒吧站著各色各樣的人,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於末心頭,淫靡的畫麵讓她惡心,潛意識催促著她要逃。
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高焱浚的人,人們都在各自逍遙瘋狂中,根本就不會有誰會注意到她,鬆了口氣快步繞過吧台的地方。
隻顧著往門口的方向衝,她身形纖瘦,麵容漂亮精致,眼睛炯炯有神而且藏著悲涼的色澤,將臉埋沒在衣領之下,人群中顯得毫無存在感。
酒吧很大,吧台離門口還是有一段距離,而且路兩邊人很多,大多數是喝酒的人。
壓低了腦袋,忍著痛疾步向前衝去,似乎隻要走過了這一道,她便自由了,可她自己都覺得奇怪,逃脫的太容易就像是故意安排的戲碼,暗藏了許許多多的冷意。
慶幸的是,沒有任何磕磕絆絆,很輕鬆就出了酒吧,於末鬆了口氣,恍惚覺得自己想多了,許是上天給她一次逃脫的機會也說不定,從那嘈雜靡爛的環境中逃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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