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庭開車融入夜色中，闌珊朦朧的月光下，除去燈火霓虹，給整個地麵隴上了一層清冷的色澤，於末看著路側劃過的路燈，目光如夜同樣漆黑，突然記起什似的扭過頭來，“現在你已經如願得到了無間，能告訴我你把莫肖林弄去哪兒了嗎？”

    他抬眼看著於末，說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看來你是真喜歡他，整天把他掛在嘴邊。”

    於末蹙眉。

    “你放心，我沒把他怎樣。”

    她鬆了口氣，隻要肖林沒事她就放心了，畢竟她到目前為止所表現出來的所有委曲求全和妥協配合，可都是為了他。

    “不過，莫寧欠了我兩條人命，他莫家的人就必須用兩條命來還，這樣才公平一點。”

    他嘴角含笑，令人毛骨悚然。

    於末驚嚇，表情很不自然，縱使這一切都是莫寧一個人造成的，縱使莫寧並不當莫肖林是他的弟弟，高焱浚也不會放過肖林，因為在高焱浚眼，身上流淌著跟莫寧一樣血液，同為莫家的人都該死。

    “這一切都是莫寧的錯，肖林他是無辜的。”她矢口辯解道，高焱浚是混蛋，但剛剛在皇庭麵對那多人說出那種大義凜然話的人，讓她突然對他抱有那一絲信任，相信他不會亂殺無辜。

    他看著於末的表情，忽而湊近了腦袋，與她咫尺相望，他微涼的鼻息輕撒在她的臉上，“那如果我殺了他，你會怎樣？”

    於末緊盯著他俊美無雙的臉，心中怵然，但表麵不甘示弱，“我會殺了你，然後自殺。”

    她眼眸十分堅定而又曆韌，高焱浚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他撤開臉，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靠著車姿勢慵懶性感，手指撐著下巴表情興奮，似是突然之間提起了某種興趣。

    於末感到一絲怪異，每當高焱浚這樣笑的時候，她都覺得他是在設計什大的計謀。

    “你笑什？”

    他挑了挑眉，語氣十分隨意：“沒什，就是覺得可笑。”

    於末不明所以，可笑？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我，而且喜歡了八年，女人還真是善變的生物，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就可以重新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他字行間充斥著嘲諷。

    “我沒有！”於末憤然反駁，“我沒有愛上肖林！”

    吼完了於末才覺得後悔，她為什要解釋？她愛上誰又跟高焱浚有什關係？

    他眉眼含笑的看著她，似是因為她此刻義憤填膺的表情而感到一絲愉悅。

    “那這說，你還喜歡著我？”他不羞不臊的反問一句，完全不向他平日的冷酷刁鑽，反而有一絲挑逗的意思。

    於末氣憤自己的情緒被高焱浚拿捏在手中把玩，她更討厭高焱浚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扭過頭去咬著牙惡狠狠地道：“我沒有！”

    高焱浚勾唇輕笑，也不繼續問。

    路途中達提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是姚意已經毫發無傷的被送了回來。

    車子往郊區外的別墅駛去，穿過繁華的街道，也走過嘈雜的廣場，人煙逐漸稀少起來，路上除了兩排路燈和幾輛私家車外，別無他物。

    於末現在有點搞不清楚情況，如果她隻是高焱浚得到無間的一枚棋子而已，而高焱浚如今已經得到無間了，為什還是將她送回到這棟別墅？

    她沒有問出口，或許作為於末，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已經是最仁慈的了。

    車窗開了縫隙，有風吹了進來，於末倚靠著窗看著外麵，目光像是失去了焦距，朦朧而又渙散，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迷離感，看不真切。

    沒有絲毫聲音的寂靜中，從車窗外傳來宣吵聲。

    聽起來有男有女，於末提了精神看向車外，就看到不遠處的公交站牌下，有幾個行為不軌的男人對一個女孩子推推搡搡，好不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