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響,於末手忙腳亂從衣兜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後,沒有立刻接而是先向看高焱浚,用一種類似於請示的口吻道:“是媽媽。”
高焱浚揚了揚示意她接,於末這才接了電話,“媽媽?”
舒窩著沙發目不斜視的盯著於末看,那頭說了什高焱浚並不知道,隻是看到她表情從始至終都是喜悅的。
直到於末掛了電話,她抬起頭眉目明媚道:“爸爸媽媽說,他們想出來買點東西,順便來一趟公司,等一下,我們再一起回去。”
“好,那就等他們來,再一起回去。”高焱浚不假思索道,他知道父母對於末的喜愛,也知道他們想要給於末準備一個驚喜,所以他當然會配合他們。
對於這個女孩,高焱浚說不上什感覺,但至少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給他這種舒服的感覺,就仿佛是一捋明媚的陽光,透進他那顆無堅不摧,冰冷無比的心,讓他變得不那渾身冷刺。
高焱浚並不會追究這種感覺到底是什,但他喜歡這種感覺,而且他也想護這種感覺,以及帶給他這種感覺的人。
“小末,你老實告訴我,上一次喝那多酒是因為什?”
於末眉頭微微擰著,抿著唇似乎在思考著什,上次喝的爛醉,是因為高焱浚提出要將她送到國外留學。
她不想去國外,不想離開高家,不想離開高爸爸高媽媽,也不想,離開高焱浚,她想一直待在他們身邊,永遠都不分開,因為經曆過被拋棄,遠赴他國,背井離鄉,其中的孤獨和寂寞都得由她一個人來承受,所以於末很害怕過那種舉目無親的日子,自然很抗拒出國這件事。
“對不起,上次因為我,給你添麻煩了……”於末低著頭卑恭道歉,上次也因為醉酒,她錯過了航班,因此也就僥幸沒能去到國外。
其實她喝酒也並非要違抗高焱浚的意思,隻是悲從心生,情不自禁想要喝上幾杯麻痹自己,可那個時候,酒氣上腦,大概是心也極其不情願出國,不知不覺就喝的伶仃大醉。
好在後來高焱浚並沒有追究,而且也沒有再提出要送於末出國的意思,於末都以為這件事翻篇了,卻沒想到高焱浚現在又提出來了。
“小末,抬頭看著我。”高焱浚突然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於末感到一絲絲無措,硬著頭皮抬起頭,對上那雙幽深犀利的眼睛,頓時身心俱漾,像是腳踩在了雲端上,整個人懸浮空中。
“昨晚你偷偷在後花園埋了什?”他的視線猶如激光一般在於末身上肆意橫行,像是已經將她的情緒看穿看破。
於末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她昨晚故意趁著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偷偷埋下的,他怎知道?難道他根本就沒睡著?
隻是她埋的是飽含了少女懷春心思的許願瓶,那是她從網上看到的一種奇怪辦法,聽說把願望裝在瓶子,在生日前一天埋下來,那到第二天再許願的話,就會顯靈。
她有一種很心虛的感覺,像是偷窺被抓到的那種堂皇感,這個許願瓶是她深埋心底,卻日益漸增的戀悸,也是她熱烈而又不斷壓抑的初戀,這種事情,又怎可能這輕易的說出來,更何況對象還是,高焱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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