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舒世雅隻覺得一切都不堪入目。
所謂的愛情,對她而言,沒有一絲一毫的美好,全都是痛苦和折磨。
時父在藝術上有著卓越的造詣,20多歲的時候,已經達到了無數畫家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成就。
可他的愛,偏執且陰鷙,有著超越常人的占有欲和控製欲。
從一開始限製她的社交,到最後甚至極端到限製她的自由……
舒世雅想起那些暗無天日的時光,就覺得不寒而栗。
那時,她以為唯一的依靠,是自己的兒子,時綏。
可令她心寒的是,四五歲的時綏,竟然勸她順從時父,還曾經說過一句“媽媽,爸爸隻是太愛你了”。殊不知那時的時綏,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想起這句話,舒世雅幹嘔了聲,由於心理陰影太過嚴重,她臉色肉眼可見變得蒼白。
“你不害怕嗎?不怕他變成瘋子、怪物、魔鬼嗎?他會把你關起來,任何人都不讓你見,控製你的飲食、穿衣……就連什香氣的沐浴露都要他來挑選。”
舒世雅冷笑起來:
“你年紀還小,可能受了那些漫畫的毒害,以為當一隻被囚禁在籠中的金絲雀、攀附在男人身上的菟絲花,是令人多浪漫多向往的愛情。
不!我告訴你,那根本不是愛情!隻是變態的限製人身自由!”
她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疲憊地閉了閉眼。
相宜往她根本沒動過多少的杯子添了些熱茶:“阿姨,對於您的遭遇我很同情,經曆了那些,走出來一定很不容易。”
舒世雅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能及時醒悟就好……”
可接下來相宜的話,卻讓她的笑意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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