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司空衡來講,洛清河並不算討厭。
或者對其還有些千恩萬謝的意思。
司空南一死,如同大樹一般陰影下的小草們,又有了可以呼吸的空氣,也有了更多的養料滋潤。
關注和資源……
這是他們最想要的。
為兄長報仇什的,實在不算重要。
不過。
既然家族有令,洛清河又恰巧落在他的手。
如何在看台上無數家族長老們的麵前,好好折磨這個弱者,以裝出一份嫉惡如仇以祭兄長在天之靈的樣子
就變得尤為重要了。
此刻,司空衡深刻闡釋著演員的自我修養。
他低頭側目,雙眼微紅,麵部緊繃,鼻孔掙大。
字是一個一個從鼻腔迸發出來的。
“洛……清……河……”
“你殺我兄長之仇,不共戴天。”
“今日,我便以你的血,撒在這片兄長戰鬥過的黃土上……”
洛清河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疑問道。
“你兄長是司空南?難怪名字有點像哎!”
“大兄弟,你可能搞錯了,我和你兄長是隊友,我們配合可默契了……”
“而且,你哥哥是被哈哈兔殺的,我已經幫你哥哥報仇了啊。”
司空衡三根黑線拉在額邊。
報個毛的仇啊,你當觀眾們瞎啊。
比賽一結束,勝負剛宣布,那大兔子屁股一撅,就站起來原地滿血複活了,還“及、及”跳過來蹭你的腿了,舔你的臉,現場幾萬名觀眾都看在眼的好嗎?
司空衡本著強者的修養,便不願與其多做口舌,這貨三句話能氣死兩個人。
再配上那副永遠人畜無害的表情,真是絕了。
“少廢話,這場比賽,今天隻可能走出去一個。”
“有你無我,有我無你!”
這話,司空衡自是說給家族的人聽的,以進一步樹立自己偉岸的親兄形象。
沒等洛清河發話,司空衡身法已起,帶著一席沙霧,向洛清河奔襲而來。
洛清河的所學,不用武器的武技隻有兩種:盤雲腿、落葉掌。
這兩項武技,在陳安的精心調教下,洛清河終於習得了皮毛。
他屏息凝神,運起了盤雲腿法,迎著司空衡的遊龍卦掌踢了過去。
連洛清河自己都不敢相信。
穿越過來,第一次正兒經地與人打鬥。
就這順利地被擊飛出去,劃出的拋物線幅度還那大那好看,引起了觀眾的滿堂喝彩。
洛清河倒飛出十來米後,又在地上滾了五六圈,才被阻力堪堪止住。
衣服磨破了好幾塊,露出了白花花的小鮮肉,嘴全是泥。
他一骨碌爬起來,呸呸呸了好幾聲,方才將泥吐幹淨。
洛清河怒道。
“大哥,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昨天才買的新衣服,這一下就變成乞丐服了……”
司空衡也是一驚,他想到了過程,沒有想到結果。
在他的預案,這一掌若是打實了,按照對方體修境七段的實力,就是不死也得吐上好幾口血,哪能如此若無其事地跳起來!
不對,這人的身子露著詭異!
司空衡察覺了這點,眼神犀利起來,他必須要認真了。
此刻。
洛清河在想,剛才我那一腳出了什問題,為何在踢中他之前反被擊飛出去呢?
按照要領……
聚力於腿,蓮步生風;屈膝彈踢,若鴻雁於白雲;畫步乘空,似隨波而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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