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明擺著嘛,就是讓韋斯利去送死啊。
而韋斯利才什水平,根本不夠資格跟謝知比劃,那隻要謝知殺了韋斯利,唯一的兒子被宰了的卡洛斯,又豈能善罷甘休。
到時候,能不能打得過找謝知都得找他報仇,而不論是誰死了,都至少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要是同歸於盡那就更美妙了。
不愧是老大,一箭雙雕啊。
就是這主意……還是有些缺德,但是理由是完全成立的,而且本質上來說沒毛病,韋斯利既然也是在一個公司幹活的,那憑什比別人特殊?命運交代的業務,當然也得幹。
結果盡管一眾刺客表情各異,但沒人開口。
倒是謝知聞言,眼睛不禁眯的狹長,這斯隆可以啊,老奸巨猾一肚子壞水。
同時也不禁感慨,韋斯利比想象中還倒黴,這是要往死了坑他啊,而且估摸著也不用他怎特訓了,能死就行。
果然,斯隆跟著道:“至於韋斯利的訓練……差不多就行了,現在用不著他對付卡洛斯了。”
可這話一出,女刺客福克斯皺眉道:“老大,這不妥吧,我不是反對派韋斯利去刺殺謝知,但前提是他成為真正的刺客。
因為如果他不夠資格當刺客,那我們這做,就不是命運的安排了,韋斯利是無辜的。”
這話一出,謝知倒是對福克斯稍稍有些改觀,另一個版本的以貌取人也是不對的,真要說起來,不同世界的鹵蛋局長謝知見到的更多,性格也各不相同嘛,長得像不代表人也完全一樣。
當然也隻是改觀了一丟丟而已,畢竟要真是好人的話,也不會對蒙騙韋斯利去殺親爹的作為視而不見,這點怎都說不過去,有本事自己去跟卡洛斯幹啊,忽悠人家兒子算什。
所以應該是還有那一點點良知,但隻要能找到個能糊弄過去的理由,就可以接受,概括說,就是雙標的良知。
不過這對謝知來說是好事,要是刺客窩了真出了什仁義無雙的大善人,這不死不休的任務還不好辦了,謝知殺人也是有講究的。
卻說聽了福克斯的話,斯隆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喜之色,沉默數息後,道:“這說也有道理,那你就得抓緊時間了,目前的訓練效率可不行。
因為槍匠已經被謝知抓住了,我相信槍匠,相信我們每個人都是硬骨頭,但大家也清楚,世界上不存在撬不開的嘴,無非是看審問者夠不夠專業,現在有很多技術手段,可以問出情報。
而謝知這個人現在可火的很,全世界都知道了他的行事作風,高桌會懸賞追殺他,他就上門燒了高桌會的大陸酒店,兩家。
那一旦他知道槍匠代表著誰,他不會有任何顧忌的,會直接殺上門來。
所以我們的準備時間可不多,韋斯利的訓練必須加快。
還有問題,福克斯。”
“訓練……沒問題,他的天賦很強,需要的隻是更多的壓力,我會想辦法,但是……”福克斯停頓了一下,嚴肅道:“我們也需要更多更強的穿甲彈,因為計劃萬一失敗,我們還是要麵對謝知,而對付他,常規破壞力不夠。”
斯隆點點頭:“這點我考慮過了,已經訂購了一批穿甲彈,還有重武器,很快就到。
雖然大家都不喜歡未經我們改造的子彈,但常規子彈,大家用起來也沒問題,還是能夠達到精準射擊標準的,無非是有點不順手。
至於使用重武器,確實不是我們過去的風格,但非常時期非常辦法,敵人更強,這是必須接受的事實,全力以赴吧。
再有,如今紡織廠已經進入了全麵戒備,我要求從現在開始,每個人都要在崗,所有任務全部暫停,取消一切私事活動,所有外派的刺客都要馬上回來。
就這樣,還有問題?
很好,會議結束,動起來。”
謝知笑了,差點給斯隆的決定鼓掌,都回來好啊,省得有漏網之魚了。
隨著眾刺客離開辦公室,謝知也跟了出去。
謝知這會兒也不著急,選擇了要一鍋端,當然是全部刺客集結後最合適,先繼續研究這紡織廠吧,起碼先對所有密道都做些手腳,免得動手的時候有人溜了。
至於現在,先去瞅瞅命運織布機,除了好奇,謝知認為那東西一定有貓膩。
命運織布機是單獨放在一間廠房內的,平時鎖著門,誰都不允許進去。
因為按照規矩,除了負責翻譯密文的老大外,每個刺客一輩子僅允許見識一次命運織布機,也就是他們成為合格刺客的那一天,之後誰要是私自去看,就犯下了大罪,相當於背叛組織。
這規矩本身的漏洞太明顯了,明擺著是給老大留下耍花樣的空間,名字是誰還不是老大說了算。
謝知也是佩服,就這爛規矩,一個個的居然忍得住,嘖嘖,要不說職場風氣害人不淺呢。
來到門前,謝知直接推門進去了。
是的,一沒撬鎖,二沒觀察四周。
很簡單,兩件事聲帶寄生蟲都搞定了,利用引力開鎖比用鑰匙還好使,至於有沒有人留意這,也瞞不過聲帶寄生蟲耳目。
進入室內後,這的空間很大,但卻隻擺了一台織布機和一張長桌子,很空曠。
而織布機看上去並不算太古老,從槍匠老黑哪謝知知道了原因,本來這織布機是很古老的木頭產物,但木頭那玩意兒,再怎保養,還是存在腐朽的可能,何況還是一台不停運轉的機器。
所以零件壞了,就得換,不過第一次更換時,他們確實糾結了很久,可現實情況逼迫的不得不更換,之後,卻發現織布機的密文猶在。
如此曆代刺客也就有數了,換唄,顯然命運的力量不是顯現在某個具體零件上。
不過即便如此,刺客兄弟會也沒敢徹底拆解命運織布機,以便確定到底是那個部分的原因。
畢竟刺客兄弟會的存在就是因為這台織布機,而且宗教性質導致他們把織布機看成了聖器,除非必須更換零配件的時候,否則可不敢褻瀆。
於是換來換去,現在幾乎成了全金屬的,而且密文的出現照舊,沒受任何影響。
確定這沒安排監控設備,謝知索性解除隱身,圍繞織布機轉了幾圈,除了運轉的機器和紡紗,也沒看出哪特別。
他心說實在不行,等搞定任務後再徹底拆開來看看吧,謝知對這織布機可沒有任何顧忌。
眼前嘛,既然看不出端倪,索性先試試解密方式管不管用。
解密方法已經知道了,謝知也沒借用案桌上的放大鏡設備檢查經緯線,沒必要,謝知直接讓聲帶寄生蟲去檢查布匹,微觀世界是人家的地盤,而且以量大管飽的規模,可以讓效率更高。
甚至於都沒用紙筆破譯,通過信息反饋和腦控,謝知直接就得到了破譯結果。
確實是關於名字的,但沒有任何用以區分是否重名的信息,就挺不負責任的,哪怕老外有中間名這個概念,重名的人還是很多的。
謝知搖了搖頭,拍拍織布機,就像聊天一樣說道:“你這傳遞的信息也不嚴謹啊,光給名字是不夠滴,還應該加上其他信息描述,否則萬一殺錯了不是你的罪過。
就這你還代表命運哪?瞎蒙的命運吧?
得,估計你一死疙瘩也沒腦子,我跟你廢什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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