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不語。

    是啊，聊天都是這樣的，特別是半生不熟的。

    而他們，從繈褓中就認識，然後結婚，這多年下來，居然是這樣的半生不熟。

    也許，這樣的狀態，才是，讓彼此都能接納的一個狀態吧！

    至少，沒有對抗，沒有爭辯，沒有諷刺挖苦，沒有抱怨。

    “你，”方希悠頓了下，看著他，“工作的事不用擔心，他們那多人，會協助你的。”

    “嗯，我知道。”他說。

    接下來，又該說什？

    方希悠不知道，而曾泉，也沉默了。

    房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極了。

    “有時候，我在想。”曾泉開口道。

    方希悠看著他。

    “可能是有點矯情吧！”他說著，歎了口氣。

    “怎了？”方希悠問。

    曾泉搖頭，道：“沒什，就是，我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家。”

    “你別這說，你做的很好。”方希悠道。

    “我知道我比其他人差在哪，有些時候就不是很想去努力變成那個樣子。”曾泉說

    著，看向方希悠，“你以前說的很對，我這個人，就是太理想化了。”

    方希悠，沉默了。

    “這些日子，我其實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個什樣的人，我該怎走自己人生的

    路。到了這個年紀來思考這樣的問題，似乎有點奇怪，可能也有點晚了。”曾泉說

    著，喝了口水，“可是，這樣的問題，時不時就會從我的腦子冒出來。我沒有辦

    法逃避，沒有辦法無視。”

    方希悠，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