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他問。

    “關於念卿的事”她說。

    “念卿？”霍漱清問道。

    “她可能，可能有點太好強了，我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該怎和她說”蘇凡道。

    “晚上回家了我和她聊聊。”他說。

    “嗯。”蘇凡說完，就繼續吃菜了。

    是啊，讓他談比較好，總比她有說服力。現在看著那樣的女兒，蘇凡都感覺自己無地自容。如果她和女兒說不要那樣太好強，不要什都想做到最好，女兒給她來一句“難道你要讓我跟你一樣變成一個沒用的廢物嗎”，到時候她可怎說呢？

    也不是說沒有可能啊！即便知道自己一無是處，可還是想給自己留點尊嚴，哪怕隻是自欺欺人的尊嚴。

    她的碗，突然多了一雙筷子，她抬頭看去，是他在給她夾菜。

    “這邊是在料理的。”他也沒看她，隻是和她說。

    蘇凡沒說話。？是誰？難道是滬城見到的那個？

    “就是你在滬城的家見到的那個人，他跟著我很多年了。我們來了這邊，有些事，還是需要在自己的地盤上做的，方便一些，也安全點。所以我就讓他過來，在這邊開了這個餐廳。”霍漱清道。

    蘇凡看著他。

    “平時我隻和自己人過來，一起談談事情什的。”霍漱清說著，看著她，“我不想隱瞞你。”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的。”她別過臉，道。

    “有些事我不會和你說，可是，必須告訴你的，讓你知道的，我會跟你說。”他說。

    蘇凡，沒有說話。

    “蘇凡，我們是夫妻，夫妻是一體的，所以，不管外麵的世界怎變，我們兩個人，必須永遠都站在一條線上，你明白嗎？”他說。

    “我又不能，又不能做什，你跟我說這多”蘇凡道，她看著他，“有我爸媽在，你，還需要我做什嗎？”

    霍漱清盯著她。

    “對不起，我，不想說這些了。”她說著，轉過頭沒有再看他。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他問道。

    “沒有。”她說，看了他一眼，道，“我沒有生氣，你別想多了。”

    “蘇凡”他拉住她的手。

    “對不起，霍漱清，我讓你失望了，我沒有辦法達到你的要求，沒有辦法做到你需要的那個樣子。”她放下筷子，看著他，“你說的對，在滬城的時候，我的確是因為你沒有告訴我那個房子的事而生氣，可是，我也想通了，沒有道理說夫妻必須所有事都要說清楚的，沒有人這樣規定，沒有法律這樣要求，你不想和我說的，我也不會強求你說，你，沒必要跟我說，真的。你就算不告訴我，你也別有什心理負擔，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也是一樣。這是你的權利，我不能強迫你。”

    說完，她拿起筷子吃飯。

    “那你呢？”他看著她，道。

    她的手頓了下，道：“我什？”

    “你是不是也可以不告訴我，你的那些秘密？”他說。

    “我的秘密？”她看著他，道，“我的事，有什是你不知道的呢？”

    他沒有看她，拿起筷子，道：“小飛去了美國。”

    蘇凡盯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不用擔心，他很安全，有人會在那邊照顧他接應他。他去那邊，也隻是為了療養身體，盡快康複。沒有別的事。”他說。

    可是，他的話說完了，沒有聽到她的回應。

    他微微轉頭看著她，隻見她在吃飯。

    蘇凡感覺到他的看著自己，他是在等待她的回答嗎？他想要什回答呢？

    她又能對他說什？

    於是，她隻是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你說的對，他離開現在的環境，可能會對康複更好一些。等他回來的時候”他說著，給她夾了口菜。

    可是，菜剛放進她的碗，他就注意到她在盯著自己。

    “怎”他問。

    她盯著他，好一會兒，才低頭道：“沒事，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這次是我約你一起過去探望他，卻沒想到發生這多的事，葉敏慧對你做的事”他說。

    “不要再說了，好嗎？”蘇凡打斷他的話，盯著他。

    霍漱清看著她。

    “我沒有怪你，什都沒有。也許，也許很多事就是沒有辦法，就是這個樣子的。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錯。我以後也不想再聽到這些事了，關於逸飛的事，我不想再聽了，所以，你也不用和我說了。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事，即便是錯了，我也，我也無能為力。而我，也不想再聽到他們家的事了。好嗎？”蘇凡道。

    霍漱清點頭。

    說完，蘇凡轉過頭，繼續吃菜。

    明明菜肴看著色香味俱全，可是，她怎一點都嚐不出來香味？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件事，我們以後都不要再提了，我向你保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