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班門口,楊思晏等人一臉笑意的堵在門口,蘇然嘴角微抽了下,她輕咳一聲,看向底下的學生。
“那個……下課吧!下節課,將你們上學期,自認為畫的最好的圖交上來。”
眾學員:“先生,我們帶來了。”
他們昨天上午知道華夏今天回來上課,每個人都下意識帶了一幅自己認為最好的作品來。
“那就交上來吧!”蘇然看向門口的楊思晏等人,“去哪?”
半個班的同窗都來了,這多人,總不能都去清風院吃飯吧!
“去食……”堂唄,後麵的兩個字還在嘴,出現在人群後麵的慕生打斷了他的話。
“華夏,去我那用晚膳。”
蘇然輕笑一聲,朝楊思晏等人笑道:“看來隻能明天中午陪你們去食堂了。”
“慕先生,”楊思晏等人拱手行禮的同時,幽怨的小眼神嗖嗖的射向慕生。
不隻他們,美術班的學員看向慕生的眼神也挺幽怨的,他們也是要去食堂的呢!
自從聽到華夏在京城的所作所為之後,他們可老想他了,太給他們書院長臉了。
食堂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華夏呢!
他們想聽——鯤。
“不用多理,”慕生臉色淡然,詳裝不知他們也是來找華夏的,擺了擺手,“別堵在這了,都去用晚膳吧!”
蘇然抱著一遝微卷起來的圖紙走了出來,她笑著朝楊思晏等人揮了揮手,隨後跟著慕生走了。
……
慕生的院子離藝術院不遠,他給自己院子取的名字,就叫慕生居。
蘇然跟著慕生到來的時候,院子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其中有梅君山、寧光祿、明舒等六人都是認識的。
另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子,兩人具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身穿素色白衣,一個素色青衣。
兩人身上都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讓蘇然想到了雲淡風輕,真正淡泊名利的那一種文人雅士。
寧光祿咧著嘴,朝蘇然招了招手,“華夏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見過各位先生,”蘇然放下手的圖紙,拱手給在場的人行禮。
慕生笑道:“來,華夏,給你介紹介紹,這兩位是鍾離流風和葉流雲,兩人是咱們藝術院一年級新來的先生……”
“華夏見過兩位先生,”蘇然對兩人拱手行了一禮,心卻是已經有八分確定,兩人是東城區老牌世家鍾離家和葉家人。
兩人在少年進門的時候,就打量了好一會,少年的言行舉止,給他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兩人拱手回禮,鍾離流風淡然一笑,“都是同事,喚我流風即可。”
“也不過癡長你幾歲,我就與慕院他們一樣,喚你華夏,你喚我流雲就好。”
梅君山瞥了兩人一眼,淡淡道:“華夏年歲十五,你們倆大了他一輪。”
兩人二十七歲。
看著被噎的葉流雲兩人,寧光祿幾人哈哈大笑出聲,慕生笑擺手,“坐下聊坐下聊,不過是一個稱謂,怎自在怎來。”
他知道讓華夏喚兩人名字絕對會別扭。
慕生幾人關心的問了蘇然整個學期去了何處,她也沒有隱瞞自己去了西北,畢竟他們對她的事一點也不了解。
不可能會猜到她去了西北做了什。
說到西北在坐的人都默然一會,他們也聽說了西北的事跡,對於西北的事也是挺感慨。
尤其鍾離流風和葉流雲兩人若不是被召喚回來,本來是要去西北遊曆的。
從幾人聊天中,蘇然也知道了兩人這些年一直在到處遊曆,有差不多七年沒有回過雲城。
而且,兩人還是挺有名氣的風雲公子。
蘇然自然聽過風雲公子的名號。隻不過,她一直以為是一個人,卻沒想到風雲公子是兩個人。
他們一個擅簫、笛、塤等氣息運用的樂器,一個擅彈奏類的樂器,兩人還擅棋。
這分明就是莊其華和琴桑雪兩人的組合。
……
夜幕降臨,院子點起了燈籠,在坐的人除了蘇然,都喝了些酒,梅君山歪頭看了蘇然一眼。
“怎還沒學會喝酒?”他問了一句。
蘇然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歎息一聲,“這也是我的一個煩惱,這體質,天生就好像喝不得就似的。”
“夏夏……”
“咳咳~”蘇然被慕生這一聲夏夏喊的,差點沒把整塊肉丸給吞進去。
慕生每次一喊她夏夏,準沒好事。
“先生,您有事就請說……若是太過為難就……還是別說了吧!”
“撲哧~”鍾離流風笑了出來,一個時辰下來,他對少年更有好感了,不扭捏,不做作,不虛假,禮貌中又透著隨意。
也不怪慕生等人說起華夏,具是誇讚。
慕生輕咳一聲,試探道:“是這樣的,靜香書院和沐蓉書院都想請你去教授畫術課,一個月教授兩節課就好……”
“最多一節課,”蘇然放下筷子,“先生,因為一些私人的事情,學生今年除了給美術班的學生上課,會時常不在學校,各位先生的課,我也沒有時間每節課去報道了……”
盡管想問蘇然有什事,但她都說了是私人的事,慕生等人也沒有開口詢問。隻說了,若是有他們能幫的上的事,就盡管說。
月隱星稀。
因為明天不是休沐時間,都還有課,晚膳過後,眾人也沒有在慕生院待多久,就都結伴而回。
蘇然是與梅君山,以及鍾離流風、葉流雲一起回扶風小築的。
鍾離流風與葉流雲也住在扶風小築,還是住在蘇然的隔壁,以前周柏一家三口住的2號院子。
蘇然反鎖好門,拿著衣服,抱著美術班學員的畫作就進了空間。
“約好的晚上下棋,我要食言了,”她笑著朝坐在棋盤前的蕭墨瀾走去。
目光落在蘇然抱在胸前的紙張和衣服上,蕭墨瀾似凝聚著星輝的眼眸溢出笑意,“那就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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