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室很安靜。
同時與五人對弈,蘇然遊刃有餘,她盤膝而坐,脊背挺直,兩手撚黑棋,落子的速度很快,半包圍的五人剛落子,她的棋子緊跟而落。
半個時辰後,五個學子每落一子都要思忖好一會,棋盤上他們已經落了下風。
邊上觀棋的學生沒人說話,也陷入了思忖,往往蘇然落下一子,他們也在思考,自己該如何應子。
又兩刻鍾之後,有人已經認輸,再一刻鍾之後,最後一人也將手的棋子放回棋盒,他也認輸。
“嘩~”
“華先生棋藝原來也這好。”
蘇然笑了下,看向右手邊的棋盤局勢,伸手在對方的棋盒,撚起一顆白子,隨後落在棋盤上,棋盤局勢頓時轉變,本以為必敗的白棋,頓時讓人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
“活了。”
童嘉寶低頭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對麵的人,他沒想到,這個比他小幾個月的人,不但是個畫藝大師,棋藝還這好。
蘇然接連將五盤棋的白棋救活,她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衫,笑道:“快下課了,今天的棋課時間就到這。”
她在下棋的同時,每一步棋都是在指導,奈何,段位不一樣,五人都沒有撐到一個時辰。
留下麵麵相覷的新生班的學生,蘇然出了棋室,迎麵就見到笑眯眯的慕生。
一看到他這笑容,蘇然第一反應就是,這人又在打什主意,這笑容太熟悉了。
她走了過去,行了一禮,笑問:“第二節,您的課?”
“不是,這不是聽說你代流風給他們上課,過來瞧瞧,感覺如何?要不要……”
“不要!”
慕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說不要。”
“好吧!那您說!”蘇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慕生:“沐蓉書院有位教授棋藝的先生要離職了,劉山長想要讓咱們院的先生去授課一段時間。”
“說完了吧!”
慕生點頭。
蘇然:“我不要,我拒絕,”頓了頓,似想到什,看向慕生,“話說,我這先生當了也兩年多,快三年了,書院怎沒給我發工錢?”
“沒發?”慕生頓了下,“你去領了沒給你?”
“還要自己去領?”蘇然眨了眨眼,“去哪領?”
“院教處,”慕生反應過來,“不是,你真不去啊?一個月也就四節課。”
“真不去,”蘇然一臉認真,拒絕的幹脆,不幹脆不行,她但凡有一絲不幹脆,慕生就會開始磨人了。
慕生歎了聲,“行吧!我再問問其他人,這沐蓉書院的先生也不知道怎回事,上學期走了位舞藝先生,現在棋藝先生又走,兩個都走的那突然,太不負責任了,好歹提前一個月說一聲……”
走掉的那位舞藝先生,蘇然自然知道是誰,如今寒月已經回了京城,已經嫁給了蔣明軒。
而蔣明軒那位病重的原配,在蕭墨瀾派去的人指點下,死遁離開了。
此時應該是隱在某處,找時機報複渣男了吧!
蘇然的本意是救她的命,自那女子死遁離開後,就沒再關注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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