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森林萬籟俱寂,山巒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得朦朧而迷幻。
當第一縷光芒穿透薄霧,灑在鬱鬱蔥蔥的葉子上,深深淺淺的綠葉上泛著晶瑩的光芒。
一行人穿過兩山夾道,來到崖壁凹處的暗門地方。
這之前被濃密的茅草遮擋,後來才清理出來的。
蘇然抬頭,看著眼前兩米高,兩米五寬的青銅門,看向蕭墨瀾,“開門的機關在哪?”
蕭墨瀾瞥了眼蕭昂,蕭昂會意,運起內徑就往右手邊的而去,隨後飛身而上。
蘇然就見他停在半壁的一株樹上,手在半壁上按了下,眼前的門就發出沉悶聲響,隨後緩緩往上升。
壁上的塵土頓時飛揚,幾人離得有幾米遠,但還是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看向青銅門後麵慢慢露出來的黑乎乎的洞口。
“那是不是有字啊?”蘇然指了指門的左下角,之前是隱藏在下麵,現在才露了出來。
這個時候,上升的門已經停了下來,隻五厘米長的銅門還露在上邊。
幾人走了過去。
沈修辭掏出手帕擦了擦左下角,露出一個古老的字體。
他道:“這是甲文。”
“墨字,”李延昭挑眉,“莫不是,這門還是墨家後人所造?”
蘇然驚訝,她知道所謂的墨家後人,並不是單指墨子的後代,而是得了墨家傳承的人,才是墨家後人。
“這看來,這道門,應當不是趙氏那位先祖所造,”李延昭又道。
蕭墨瀾:“走吧!”
蕭雷與蕭昂、流影、沈從四人點燃手的火把,在前麵開路,蘇然看了眼天空盤旋的兩隻雕,她與蕭墨瀾走在最後。
牆壁上已經有幾盞油燈被點亮,可以看的清地麵鋪了青石磚,牆壁更是用花崗岩打磨成的磚石鑄造而成。
蘇然伸手在牆壁上摸了下,是幹爽的,她往四周,以及頭頂看了下,也沒有看到通風口。
按理,不該一點水汽也沒有。
“怎了?”蕭墨瀾問,緊了緊掌中的手。
蘇然指了指牆壁,“牆壁是幹爽的,我在找通風口。”
她看了眼牆壁上的油燈,火苗幽幽亮著,微微搖曳。
“這牆用了白土,通風口在進來的門上方有,兩麵牆壁上方的縫隙中有空氣的流動……”
沈修辭的聲音在前麵傳來,通道很安靜,三人說話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一條通道走了七八米遠就一個右拐彎,走了七八米就出現一個左拐彎,然後又七八米出現一個右拐彎。
如此走了三個又拐彎和左拐彎,前麵就豁然開朗,幾人來到一處大約近兩百平的大堂。
在此期間,一行人都沒有遇到什危險。
蕭昂四人在主子們走出通道前,就已點燃牆壁上的幾個油燈。
蘇然看著堆滿大堂的箱子,驚訝的眨了眨眼,“隻是藏寶洞?不是墓葬室?”
堆疊在一起的箱子上積了一層灰,上麵貼的封條早已腐朽,箱子又被打開過的痕跡。
“流影,打開看看。”
“是主子,”流影應聲,舉著火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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