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祖安揚起手,很快幾座山峰周圍似乎多了一層淡金色的薄膜,他朗聲說道:“兩位就在這個範圍比試吧,點到即止。”
學院中觀戰的不乏高手,感受到那些金色薄膜的強度,一個個心中震驚,學院中也經常會舉行各種比武,一般會在擂台上設置類似法陣,避免比試雙方戰鬥餘波毀壞學院建築,傷及無辜觀眾。
但那範圍頂多一個廣場大,而且都是需要提前好幾天布陣。
結果祭酒如今眨眼間便布下了這樣寬廣的結界,同時還能承受住燕觀主、雲教主這樣頂尖強者的攻擊。清晨的陽光籠罩在清幽的山穀,翠綠的山峰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
兩道絕世的身影紛紛停留在空中相對而立,剛剛短暫的交手,兩人都暗暗心驚,本以為這段時間自己修為突飛猛進,而且接觸到真神的力量,應該能輕易贏過對方才是,可對方的實力提升實在太過出乎意料。
兩人目光交織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要凝固,山間的飛鳥似乎感受到交織在其中的殺機,一個個全都躲得無影無蹤。
燕雪痕素手輕抬,飛雪劍已然出鞘,劍身仿佛一塊細長的冰晶,在陽光的折射下璀璨奪目。
對付一般敵人,光是劍身散射的光芒已經足夠影響對手,但她清楚這點難不倒雲間月。
果不其然,雲間月身後忽然升起一道古樸的長信宮燈,明明燈中隻有一小朵隨時要消散的火焰,可是發出的柔和光芒卻眨眼間覆蓋了周圍所有的山頭,連天上的太陽都黯然失色,仿佛如今已經變成了夜晚,而那盞長信宮燈已經化作了一輪明月。
燕雪痕手中璀璨的飛雪劍自然不再如同剛才那耀眼,感覺到周圍空間被長信宮燈影響,她卻不慌不忙,飛雪劍微微一顫,劍尖所指之處,周圍和煦的山風化作了凜冽的寒風,細細密密的雪花從天而降,原本被長信宮燈覆蓋的不少山頭很快蓋上了一層白霜。
隻見她淩虛踏空,一步步朝雲間月走了過去。
每一腳踏出,腳下就會形成一片美麗的冰晶雪花圖案。
雖然看似一步步踏出十分優雅,但是速度卻極快。
隻見她與雲間月中間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寒冰,眨眼間尖銳的冰晶憑空顯現,朝雲間月攻去。燕雪痕劍風未至,那極度的冰寒已經猶如牢籠,足以凍結世間頂尖強者的血液與身體。
“你的雪花神劍又上了一個台階呀。”雲間月輕笑一聲,足尖在冰晶上輕輕一點,身影倏地模糊,仿佛流動的月華一般。
那無處不在的寒冰牢籠可以困住一切有形之物,又豈能困得住月光?
她的腰身軟得不可思議,整個人以一個美到極致的弧度避開了眾多冰晶。
整個學院頓時發出一陣陣驚歎之聲,一些年輕弟子甚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
祖安神色古怪,雲間月本就是天魔魅音大成,一顰一笑都勾魂奪魄,如今又得到了欲-望之神的力量,哪怕沒有刻意施展魅惑,普通人又哪抵擋得住。
雲間月在空中化作幾道美麗的殘影,再次出現之時已經來到了燕雪痕身側。
新月輪薄如蟬翼的刀身流淌著液態銀色光澤,仿佛牽引著天上的月華,劃過一道完美的銀色弧度,眨眼間天空中又多了一輪新月。
但場中那些頂尖強者立馬察覺到這美麗月光下的危險,那抹月光其實是被強大的刀勢凝練壓縮而成,潤物細無聲地切向燕雪痕的腰肢。
燕雪痕周圍籠罩著暴風雪護體,可那一瞬間,淩冽的暴風雪都被這淒美的月光切割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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