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腳步一滯,繼續前行,來到近前。
隻見三名約莫二十歲許的青年男子,兩高一矮,氣度頗為不凡。
想想也是,能入上院的武子,無一不是年輕有為的俊傑,單憑三品的修為,就足以吊打大部分同輩了。
“沒想到陸師弟是如此風趣之人,倒是師兄我有些冒昧了!”
說話的是那名身量稍矮之人,除了氣度沉穩之外,倒也沒有其它出奇之處,甚至沒有因此動怒。
“!”
陸川失笑搖頭,淡漠道,“陸某初來乍到,思來想去,自問在上院之中,並無相熟之人,這才短短半個時辰,你便將我的來曆打探清楚,這哪是冒昧,分明是有心了!”
“陸師弟……”
“哼!”
左側高個之人麵色一沉,頗為不善道,“我等身為上院師兄,好心好意來看望陸師弟,卻不曾想,陸師弟這般不近人情,陰陽怪氣,可是覺得,我等不配與你為伍?”
“陸師弟,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傷在身,還這般大動肝火,小心氣大傷身,傷上加傷,那就不好了!”
另一人不無威脅道。
“早這樣說不就得了,當女表子還想立牌坊!”
陸川搖搖頭,目光一冷道,“我也很好奇,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上門挑釁,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背後之人就沒高手你們,我此前在玉璽山,打敗了二品下的楊侖嗎?”
此言一出,三人麵色微變。
“陸師弟怕是誤會了什!”
最先開口之人搖搖頭,正色道,“我們隻是聽聞有新人入院,特來拜會一二,誰曾想……”
“不用藏著掖著了,憑白讓人看輕,有什事,盡管劃下道來便是!”
陸川毫不客氣打斷,冷然道,“但在此之前,陸某有一言相告,莫到臨頭,怪陸某沒有事先言明!”
“陸師弟請講!”
話說到這份上,三人也知道不能善了了。
否則,他們的臉往哪兒放?
都說先禮後兵,陸川就給過先禮的機會,逼著他們直接表態。
同為演武院上院武子,又是年輕氣盛的俊傑天才,誰也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就直接退走。
“我不管你們是什來頭,也不管你們是為了什,在這出手,無論你們有什理由,後果自負!”
陸川一字一頓道。
“你敢殺人不成?”
三人麵色一變。
“殺人倒是不敢!畢竟,演武院的規矩便是,除了決鬥台,任何人不得殺傷人命!”
陸川嘴角微翹,勾起一抹邪魅冷酷的笑意,淡漠道,“但這世上,有無數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比如……廢掉武功!”
“哼!大言不慚!”
“真以為自己有點能耐,就可以目中無人嗎?”
“不知天高地厚,今天非得讓你明白,什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不可!”
三人已經怒極,卻一個都沒有動手。
明顯,他們心有顧忌,畢竟眼前人可不是尋常入院的小角色,而是以三品修為,戰敗二品的天才武者。
即便同為上院武子,放眼大晉演武院創立數百年來,也沒幾個人做到。
這等人,隻要沒有夭折,無一不是成長為了令人仰望,甚至蓋壓一個時代的巨孽。
陸川會是這樣的存在嗎?
沒人知道,但至少憑他們三個不敢輕易招惹,更不敢拿自己的武道前途來賭。
啪啪!
就在三人進退維穀之際,門外傳來一陣掌聲,伴隨著近乎不可聞的腳步,一名身穿白袍的俊美青年,徑直跨過門檻,來到院中。
“好大的口氣,好大的魄力!”
俊美青年撫掌而笑,饒有興致的看著陸川道,“未曾想,這一屆武子中,出了陸師弟這等氣魄的俊傑,真是不虛此行啊!”
“看來,今天是非得死人不行了,不然的話,我這都快成勾欄院,什人想來就來了!”
陸川目光微凝,麵色卻沒有變化,僅僅腳下移了一步,衣擺微微浮動,無形的氣流繚繞全身,自有一股威勢漸漸湧動。
他很清楚,若今天任由人擺布的話,日後在演武院中,定然是寸步難行。
甚至於,就連這個院子都保不住。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當陸川進入演武院後,這口氣被人打散,武道之徒都堪憂。
所以,從一開始,陸川就沒打算善了。
立威,拿上院武子立威!
“楚師兄,此子張狂,桀驁不馴,還請楚師兄出手,教教這位陸師弟,上院的規矩!”
三人已經認出來者,趕忙道。
“!”
楚師兄搖了搖頭,笑道,“什死人不死人的,我演武院中,嚴禁武子私下自相殘殺,這得虧我們沒有動手,否則陸師弟……”
“怎,演武院中也興因言獲罪這一套嗎?什時候,演武院的規矩,比朝堂法度還要森嚴了?”
陸川冷冷道。
“哈哈,看來陸師弟真是誤會了什,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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