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徽聽到聲音,微微抬頭看人,露出半張胡子拉碴的臉。
一頭過長的頭發遮住他的眉眼,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隻聽到他淡淡的說道,“沒事。”
“血都流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是有幾條命可以糟蹋。”
蘭芳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你不想自己,也得為你媽想想啊,她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整天為你擔驚受怕,你對不對的起她。”
本來就沒什血色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個徹底,他蠕動了幾下嘴,低下頭愣是什也沒說。
蘭芳最是見不得他這副窩囊相,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沙發上抽煙的白靜,恨恨的說道,“都說身殘誌不殘,你雖然腿腳不靈活,可你腦子沒壞,眼睛沒瞎,怎就是拎不清呢,有些事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硬留下隻會讓你自己更加痛苦,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這個身邊的人指的當然是他媽媽石大媽,每次看到老太太頂著花白的頭發,還在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她都心酸的厲害。
可能覺得話說重了,蘭芳話鋒一轉,苦口婆心的說道,“我跟你說過,你要是進貨送貨來不及了,可以找你李哥幫忙,他反正空餘的時間多,坐著也是坐著,你給他找點事做做。”
低著頭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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