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她被夏思雨叫了救護車送到醫院。之前她就有腎病,血糖也不穩定。那天被查出來尿毒症,想要治療,要不然是一星期一到兩次的血液透析,要不然就是換腎。
夏思雨當然想換,但可惜,不匹配。她娘家沒什親人,換腎也不容易。而且即使是有匹配的腎源,即使手術成功,也有可能會引發排異反應。即使一切順利,換了腎髒,也最多支撐十來年的生命。
但不換腎,就隻能透析。所以她最後的一年多時間,多半住在醫院。
其實也沒有像電視,寫的那樣,多的不體麵,多的撕心裂肺多的狼狽不堪。也沒有她衝上去到夏家大殺四方,把不要臉鳩占鵲巢的前妻趕出去,也沒有去給渣男兩個巴掌,放下狠話,從此天各一方不相幹連。
病了就住院,不想見了就躲開。醫院生生死死悲歡離合太多了,剛進來一個月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吵鬧,但住了沒多久,隔壁房間的病友大半夜去世,家屬哭哭啼啼的送走之後,她也覺得有點安靜的異常。
人都要死了,其實很多事情也就想開了。但她想得開,夏思雨可未必。
尤其是,她回學校,看到薄言和夏思危相處的時候。
夏思雨是炮仗,一點就著。尤其那個時候,正是她送媽媽去醫院,媽媽在接受治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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