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是一周之後。
灰蒙蒙的天空下,落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明明是燥熱的夏天,卻滲透著涼意,地麵潮濕而泥濘,泥土散發新鮮的潮濕氣味,氣氛肅穆,無人開口說話。
一個個立著的墓碑,同樣靜默。
無聲的接納這位新加入的成員。
人們撐著傘,雨滴落在傘麵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黑色西裝、白色襯衫。
黑色長褲,同樣黑色的傘。
這是一場葬禮。
屬於那個死在異次元空間青年的葬禮。
普普通通、沒太多出奇之處的青年男子名叫大石悠介,同樣是很普通很尋常的名字。
和他的整個人生相似,好像都很尋常,沒有什特別的地方。
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後,死於異空間的方式,好像也沒多不同尋常。
要說他生命中唯一可以稱作“特殊”的經曆。
想來也就隻有加入東京別動隊這一點。
可就是這唯一特殊的地方,成為了他長眠於此地的原因。
他原本可以活得更久的
日野留美子撐著黑傘,沉默看向屬於大石悠介的墓碑。
眼神複雜,又想起他在進入那空間說的那句話“什嘛組長,你這也太小看我了!”,那撓著後腦勺的畫麵仿佛還在她眼前。
日野留美子多希望,那時他真的退縮,躲在異空間之外,也就不會變成眼下這模樣。
“老姐,別難過嘛!”
橘毛男子拍了拍日野留美子的肩膀,語氣輕快的說道。
經過一個星期的修整,日野幸也算是緩過來不少,即便那張臉上還是缺乏血色,也總比之前那快要死掉的虛弱狀態要好吧?
就是身體恢複了,這貨的性格又變成那幅跳脫不羈的狀態。
那頭橘毛本身,就和這個葬禮格格不入了。
大石悠介的家屬,稍有不滿的看了一眼日野幸,皺了皺眉。
這人,不是來搗亂的吧?
“嗯?”
日野留美子的手放在日野幸的肩膀上。
寒意微微泄露。
日野幸臉色一變,連忙90度鞠躬道。
“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
家屬們這才移開視線,不想再去看他。
等到和日野留美子走到一旁,日野幸委委屈屈道。
“姐,疼”
“我這不是看你傷心,想安慰下你嘛!”
日野留美子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想再搭理他。
“逝者已逝,生者更應該趕快振作起來。”
“不然失去的人,還會越來越多。”
日野幸的臉色終於正經了一會兒,可也就隻有一會兒。
“姐,你覺著和尚人怎樣啊?我覺得和你還挺配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畢竟姐你都這大了,要是再不”
日野留美子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日!野!幸!”
葬禮上,和尚王落自然也在場。
隻是他的模樣,可比一般人慘得多,一邊拄著拐杖,另一隻手綁著繃帶和石膏。
在和巨大幽靈的戰鬥中,要說誰受傷最重,那肯定是首當其衝的法清。
日野留美子他們在後麵放結界、凍冰塊,可他是直接和那玩意兒硬碰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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