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別動隊的成員開始了艱難而繁瑣的善後工作。
無論是這殘破的教室,還是被嚇得隻知道“阿巴阿巴阿巴......”的幸存者,又或者是那些不幸死掉的人們,都需要他們來處理的。
更別說還要對旁觀者、校方進行解釋。
但好在,由於青野和神田雪繪最開始對情況的控製。
使得受到波及的範圍維持在一個比較小的地步。
倘若黑霧降臨之後,還有許多遊客往教室鑽,眼下的局麵,就更難掌控了。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比起神田雪繪教室邊上,嚴肅戒備的氣氛,和被營救出來人們愁雲慘淡的神色。
整個衝原高中,依舊被學園祭歡樂輕鬆的氣氛所包裹。
在過去的兩三個小時,在學校的絕大部分遊客和學生,都並不知道,一起足以讓他們全部去世的危險,就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經過。
人們仍舊歡聲笑語,興高采烈的參觀班級,和身邊的友人隨心交談,享受學園祭的小吃......
令人感慨青春的美好。
從某個角度來說,還真是有種心底發寒的荒謬。
而在這一片祥和中,幾個學生則是背著一個相貌平平的男高中生,衝進了醫務室。
那被背在背上、昏迷過去的人,乃是平田陽介。
“醫生,快幫忙看看我這位同學怎了!”
平田陽介的同班同學,連忙對醫務室的老師說道。
在這種學園祭的時候,學校醫務室的老師,也會比平時多上不少,來解決一些突發的問題。
畢竟人一多,就容易出現意外。
學園祭,人流量極大,更是什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校醫院的醫生,不久前就接到了一個奇葩傷者,好像是坐在那種能旋轉的椅子上,然後被坐塌了,長長的鐵棒刺入了......總之,局部受損嚴重。
血流了一地,看著就很疼。
他們校醫院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還是趕忙送到醫院去了——這不是他們能處理的範圍。
眼下這個昏迷過去的男生,看著好像沒什異常,隻是臉色發白發青。
雙目緊閉,好像很是痛苦的模樣。
但是醫生摸摸他的脈搏,卻是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肌膚,冰涼得嚇人,脈搏和呼吸好像都停止了。
“這......這......”
這是死人了!?
醫生猛然一驚,旁邊把平田陽介背到醫務室的學生也是心情緊張,手心滿是汗。
“醫生,這是什情況?”
在和平的現代社會,和死人相關的事情,自然足以讓一般人緊張得不行。
“我們剛才看到他時,就已經這樣了。”
哪怕他和平田陽介的關係也不算特別親密,隻是“一般”的那種,但人命關天!
“這應該是......”
“噗!”
就在醫生都打算給平田陽介下達死亡定論的時候,原本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他,突然猛地一下坐起身。
一口血吐了出來,吐在了旁邊的地上。
“......咳咳咳!”
然後極其用力的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陽介君!”
同學呼喚平田陽介的名字,聲音滿是驚喜。
雖說他現在看起來很是狼狽的模樣,但至少還活著,不是?
“可...惡......”
平田陽介從牙縫擠出一句話。
低下的雙眼,滿是怨毒和憤恨。
身邊,更是有著淡淡的黑霧溢散而出。
隻是旁人難以看見。
【我忠實的信徒,記住那個人......】
一個詭異的聲音,在平田陽介耳邊響起。
‘我會的。’
平田陽介的腦海,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身影,麵容、身形......他都不會忘記!
‘這一次,都是因為你,才玩得一點都不盡興呢......’
他很是遺憾的想著。
‘所以,我會牢牢記住你的!’
再度抬起頭時,先前的怨毒和不滿,全部都煙消雲散,平田陽介又恢複了平時那種普普通通的表情。
帶著一點驚慌,一點緊張,還有些許安慰說道。
“我沒事了。”
醫生拿見了鬼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還有地上的那攤鮮血——這怎看,都不是沒事了的樣子吧?
奇葩的病人又增加了!
可是,轉念一想,醫生的思緒有些恍惚。
‘是啊,這好像的確很平常很普通呢......’
‘沒有什值得在意的。‘
“算了,還是照顧下一位病人要緊。”
醫生開口說道,學生們在愣住幾秒後,同樣產生了類似的想法。
都覺得沒什好大驚小怪的。
像是隻發生了一件普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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